“我没有,我不,我……”楚大海吓得脸色大变,躲开楚十五的注视。
然而,就在他闪躲的时候,脚上传来剧痛,回头一看,是狼狗咬着他的脚指头了。
“啊!疼疼疼!”楚大海大喊,但是土狗又怎么会让到嘴的肉就此跑了呢。
楚十五不动声色道,“说真相……”
又指了不远处一根被啃得完全不见原型的骨头道,“否则那就是你的下场。”
“你先让它松口啊,”楚大海仰天大叫,眼泪鼻涕早就糊在了一起。
“鸦儿,”楚十五喊来了乌鸦。
“知道,主人,”乌鸦站在了土狗的的身上,使劲地啄了下去。
“汪!”土狗吠了一声,楚大海的脚就活动自如了。
这次他不敢再躲,恨不得直接把脸从笼子里挤出来。
“说不说?”楚十五的眼光犹如来自深谷的一道圣洁的光,正一点点的凌迟着肮脏的楚大海,让他惊惧得喊不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防着土狼,声音颤抖道,“我和你爹说了几句话后吵架了,失手将啤酒瓶砸他脑袋上,他也没留情,给了我一个巴掌,我的耳朵都快被他打聋了。”
“为了什么吵架?”楚十五能想象得到啤酒瓶子在亲爹头上开花的情形,她的唇瓣冷冷地上勾,问道,“是不是为了钱?”
“没有,没有,就是闹了几句口角,我不知道他后来为啥回去……”楚大海说到一半,看到楚十五起身,再看到她要给土狼解绳子,忙哭喊着求饶,“你别动!千万不要动!”
如果土狗的绳子被解,他就真的成为它的食物了。
他想象自己被一口口咬下,然后被吃掉,顿时尿裤子,哭道,“你别解绳子了,我求求你了。”
“我要听真话,”楚十五面无表情道。
“我当时打牌输了很多钱,要是不还的话,债主要剁掉我的一只手,我就去找你爹借钱,但是他不借,还劝我不要赌博了,情急之下我用酒瓶子砸了他,然后……然后……”
楚大海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楚十五知道酒瓶子砸脑袋可能不是致命点,要了爹的命的是胸口那一处伤口。
“你用破的啤酒瓶直接插入了我爹胸口,对吗?”
楚大海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楚十五。
“你用破碎的玻璃瓶子不停地扎我爹的胸口,他的血打湿了他口袋里的钱,然而你拿了钱,将他推到了荆棘丛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家,再折回去时,说是你发现了我爹的尸体,和曹新莲又唱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戏,对吗?”
“你都知道?”楚大海感觉喉咙被扼了一般说不出来,“你为啥会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你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楚十五撇头看向了别处,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如果楚大海有点儿人性,她不至于变成孤儿。
可是人性和亲情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文,和他们谈亲情和人情更是侮辱了这两个词。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满意了,就放你出来,”楚十五沉声说道……
到初七,瓜瓜努力更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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