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艾斯卡的措辞改变了,从最开始的“尝试信任我”到“请你信任我”变成了“必须信任我”。罗克感到彼此间的关系正在渐渐深邃牢固,像藤蔓一样缠绕纠结密不可分。
&esp;&esp;“我们讨论来讨论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罗克说,“身边的人暂时都没可疑,范围就得扩大到整个警局,你继续留意每个人的动向,只要他再次采取行动,我们就把他揪出来。”
&esp;&esp;“好的,我将警局的监控系统同步接入到我的网络,并设置了更改时警告。如果有人像上次一样通过修改替换监视画面的方法进来,我会立刻收到通知。”
&esp;&esp;——我说一分他做到了十分。
&esp;&esp;罗克不知道该表扬他还是指出他有些过头。窃取警用监控信息已经超出了违规范围,是毫无疑问的犯罪行为,但艾斯卡有能力把这件“坏事”做得天衣无缝,而且除了“内奸”不会有任何人受影响。罗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sp;&esp;有人在敲门,是玛丽琳。
&esp;&esp;“先生们,你们昨天没来上班,局长先生发火了。”
&esp;&esp;“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他怎么没打电话来骂我?”
&esp;&esp;“他要你自己去找他,尤其是你,罗克。局长先生的原话,准是罗克·布雷恩那个混蛋小子出的主意,我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有胆子滚到我面前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esp;&esp;“你学得好像啊!”罗克说,“我现在就去见他。”
&esp;&esp;艾斯卡说:“我和你一起去,布雷恩警官。”
&esp;&esp;“你在这里等我,局长先生想骂的人是我,你在场会影响他发挥,场面就没那么精彩了。”
&esp;&esp;“你得下午去。”玛丽琳说,“现在他有访客。”
&esp;&esp;“谁?”
&esp;&esp;“这我可不知道,我没看到什么重要的大人物进去,他只让我回绝一切上午的来访和电话。”
&esp;&esp;延迟悲愤
&esp;&esp;午餐过后,罗克打定主意要让亨特局长解除对他和艾斯卡的“禁令”,不管骂他什么都虚心接受,能拿到新案子最好,就算现在麻烦缠身,破案也仍然是重案警探该干的正事。
&esp;&esp;艾斯卡听从命令在办公室等他回来。
&esp;&esp;罗克一直很好奇他一个人独处时会做些什么。在家时,艾斯卡的表现更像仿生机器人,可以一直坐着不动。但在警局这样的环境下,为了不引人生疑,他俨然是个投入工作的警官,坐在电脑前认真查看旧案存档。
&esp;&esp;忽然,艾斯卡注视屏幕的目光抬起,双眉皱拢。几秒钟后,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冲出门外。
&esp;&esp;罗克正走向局长办公室。
&esp;&esp;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几乎没有一次是好事。今天也一样,擦肩而过的同事都带着看好戏的笑容祝他好运,连陌生巡警也尽量拉着嫌犯回避,好像倒霉的气息会传染似的。
&esp;&esp;好不容易来到局长办公室外,罗克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
&esp;&esp;只是一天没上班,不至于这么生气,第二次敲门,罗克就打算不请自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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