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装载两个成年人的担架车一定比平常的担架车重上不少,你在这点上进行过询问么?&rdo;,我接着问卡尔。
&ldo;我恰恰想到过这一点,&rdo;,卡尔答道,&ldo;根据其中一位颇有经验的护士的说法,那些担架车下面的置物柜里,偶尔也会装上一些颇重的急救设施‐‐据说那辆担架车确实是挺重的。这是护士乔希说的:在急诊通道的一个下坡拐弯处,车几乎都要倾斜了。&rdo;
&ldo;他可能就是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的那一眼?&rdo;,积格勒说‐‐他低头想了一下,问道:
&ldo;目的地医院呢?&rdo;
&ldo;第二医院。不过那辆转诊的急救车至今都没有消息‐‐除了随行医生之外,还有一位名叫埃塞尔&iddot;凯泽(ethel&iddot;kaiser)的年轻女护士和一位司机,现在很可能也已经?&rdo;,卡尔没有说下去。
&ldo;那位医生没说过什么话么?&rdo;,我问,&ldo;在推过躺着塔芙妮的担架车的时候,他肯定对急诊科室的医生说过一些话的‐‐他至少也定下了转诊目的地。&rdo;
&ldo;没错。他对维甘说&lso;复合麻醉事故,错用氯胺酮?患者严重心脏代偿失调。手术室已经联系过,速转第二医院?&rso;‐‐天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专业词汇的。&rdo;,卡尔答道。
&ldo;声音特征呢?有没有法国口音?&rdo;,积格勒问。
&ldo;急匆匆的一句话?&rdo;,卡尔无可奈何地说,&ldo;法国口音也没有那么容易听出的‐‐这点我倒是忽略了。反正等会儿我准备再去趟第三医院‐‐我们这次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第二次现场勘查,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切乎实际的线索?&rdo;
&ldo;我当然乐意回去换下这套奇怪的衣服,&rdo;,积格勒扯了扯自己的病人装,&ldo;它使我浑身都不自在。&rdo;
&ldo;你自然也会去的,不是么,文泽尔?你当然愿意知道些更详细的东西?&rdo;,卡尔问我。
我仅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什么‐‐卡尔或许会认为我此刻的样子有些沮丧吧:这倒无所谓。我现在依旧在思考这个案子‐‐这些新的线索和见证人,并不见得就能够否定掉我之前的那个假设。不过,我倒是更加确信:
我们面对的确实是一个狡猾至极的家伙。
我的脑中已经有了些新的假设,我也同样需要一些新的线索来证明他们。
正在我们打算离开停尸房的时候,戴维斯匆匆地回来了:
&ldo;证物科的结果出来了。&rdo;,他对积格勒说,&ldo;医师证上没有任何指纹‐‐犯人应该已经仔细地自己的指纹给清理掉了?&rdo;
&ldo;同时也擦去了博士原来留下的指纹?&rdo;,积格勒自言自语。
&ldo;上午那张纸的结果呢?&rdo;,卡尔有些着急地问。
&ldo;查到了几个指纹,但并不能确定是谁的?&rdo;,戴维斯有些忐忑地说。
&ldo;什么叫&lso;不能确定&rso;,&rdo;,卡尔对这样的说法很不满意,&ldo;如果不是捷尔特博士或者狄尔瑟女士的,就一定是凶手的了‐‐还可能是谁的呢?&rdo;
&ldo;这可不见得?&rdo;,积格勒说。
我也点点头。
&ldo;而且,&rdo;,戴维斯说,&ldo;证物科目前并没有捷尔特博士的指模样本?&rdo;,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具无头尸体,&ldo;显然我们无法从这具尸体上得到指模?不过,他们已经派人去博士家取证了。明天应该会有结果。&rdo;
实际上,我们侦探社就有现成的博士指纹样本,但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懒得专程回去取一趟。而且,总该让总局证物科的那帮家伙有些事情忙才是。
&ldo;那个涂抹的痕迹呢?&rdo;,我问。
&ldo;似乎还在分析中?&rdo;,戴维斯回答,&ldo;目前知道的是,使用了完全相同的油墨‐‐这种情况下,他们那边的人说?要想还原已经基本上不太可能了。专家鉴定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不一定有结果?&rdo;
戴维斯想了想,接着说道:
&ldo;另外,第三医院今年七月才刚刚开始建立员工的dna档案。因为他们医院的员工数量很多,据说需要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目前正在进行的有急诊科、外科、耳鼻喉科和住院部,其它部门似乎还没有开始?这些是我从电话里打听到的,不见得是准确的消息,但大体上应该没什么问题。&rdo;
&ldo;谢谢。&rdo;,我对戴维斯说,&ldo;我能要一份dna和血型鉴定结果的复印件么?&rdo;,我问他,指了指眼前的这具尸体。
&ldo;当然。&rdo;,戴维斯有气无力地回答‐‐这一趟下来,他想必是累坏了。
第四节重返第三医院
&ldo;aiz-vocetendroit?&rdo;
&ldo;oui,onyestbien&rdo;
(法语:您喜欢这个地方么?我喜欢,这儿很好。)&ldo;丢失的是安东尼医生的衣服,眼镜则是阿尔博特先生的‐‐他昨晚下班时,将他忘在换衣间了?他经常这样。&rdo;
说这话的是昨晚负责八点到十二点时间段的值班医生威廉&iddot;格拉蒙。我环顾了一遍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换衣间,并且探出头去看了看窗外‐‐虽然这个房间和博士昨晚所在的观察室之间隔着两个房间,但通过窗外连接的防火通道,加上一点开窗的小技巧,是很容易在这两个房间之间往返的。换衣间在这个楼层里有两个:稍大些的那个是护士专用的(因为她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和护士值班室之间隔着一道门。医生值班室和护士值班室相邻,但离这换衣间稍远‐‐大概相隔五到六个观察室(其中包括一个拥有六个床位的大观察室),其中包括一个拐弯,以及连通到住院部和急诊室的两个架空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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