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汤姆?”梅莉丝拨开帘子,走到露台上,看着坐在月光下一言不发的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看向她,伸出手,梅莉丝走过去牵上,一块儿坐下来了。
他把下巴放在梅莉丝的肩头,整个人靠在她身上,“总觉得压根没有过去多久,怎么连赫尔德都要去上学了?”
梅莉丝笑道:“她早就该去上学了,如今还算晚的了,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样伤春悲秋了起来。”
汤姆里德尔没有直接回答,他叹了口气,用脸颊蹭了蹭梅莉丝的颈窝。
“你说人还会有来生吗?如果有的话,我怎么才会再遇到你呢?”
梅莉丝听他这些话听得心里有些难过,她把手贴在汤姆里德尔的脸颊上,“别这样,汤姆,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这种事了?”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从前总觉得人这一生怎么那么长,一眼望不到头,遇到你之后却觉得时光流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都已经是这个年纪了。”他一下下地捋着梅莉丝胸前垂着的发丝,“我不知道还能和你这样多久,梅莉丝,我多想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秒就和你在一起,一起到我离开,我想我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痕迹。”
梅莉丝抓住他的手,“汤姆,我在这儿呢,我就在你身边不是吗?”
“我们初遇的那段时光如今想来可真糟糕,我这一生就那段时间的状态最差,为什么我们不能早几年就见面呢,像最普通的青年男女,恋爱,结婚,永远在一起。”汤姆里德尔就这样说出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梅莉丝笑着说:“可是汤姆,你忘了你从前是怎样的大少爷脾气了吗?”她点了点汤姆里德尔的鼻尖,“要是我们早些认识,你估计要嫌弃我的。”
汤姆里德尔听着她的话,眉头皱着,突然开口道:“我果然还是配不上这样美好的你。”
“我没有这样说!”梅莉丝忙道。
“可是你说得对,如果是年轻时候的我,估计真的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你说些不好听的话,我可太了解我自己了。”他沮丧着脸。
“汤姆,别这样想你自己。”梅莉丝摸着他的脸颊,“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当然清楚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不好。”
她看着汤姆里德尔,“你很好,谁还没有年轻张扬的时候?那并不代表你是个坏人啊,否则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一辈子这么久?”
她用鼻尖抵着汤姆里德尔的鼻尖,“这样妄自菲薄,你是觉得我的眼光有问题吗?”
“你是我选中了的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不好的人呢?”
汤姆里德尔听着她的话,再怎么悲伤的情绪都被这温暖的感觉笼罩了,他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梅莉丝,就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永远安心。
……
“小心点赫尔德!”梅莉丝连忙伸手拉住她,才让这孩子避免在拐弯时撞到一座高高的行李堆。
赫尔德被自己妈妈拎在手里,傻愣愣地瞧着面前如山一般的行李。
“天哪莉莉,你是把自己的家搬来了吗?”
莉莉从行李堆后边走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爸爸妈妈他们担心我在学校少了东西,所以多给我准备了些。”
赫尔德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幽怨地看向自己的爸爸妈妈。
“别看我们赫尔德,该拿的都给你装进去了,其他的是你自己说了不要的。”但显然他的爸爸妈妈都不打算背锅。
赫尔德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开开心心地和莉莉凑在一起聊起了天,现在列车还没来呢,大家都很闲。
“西弗勒斯。”里德尔在看到艾琳的时候就伸手拍了拍一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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