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几乎是逃走的,只因为欧阳静香的一句话:“师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你的好师侄杨过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四人行,则必有师伯。”
李莫愁就是再未经人事,这话都听过两遍,怎么都听明白了,所以她红着脸,手软脚软的挣脱杨过,一溜烟的拿了行李就跑掉了,头都不敢回。
杨过宛然,李莫愁今日的表现,似乎已经完全放弃那陆展元带来的伤害,正在慢慢走出来。
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周边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地面上还隐隐散发着些血腥气。
杨过和无色赶到的时候,少林寺方丈难空已居中而坐、罗汉堂首席难为、达摩院首席难行分坐左右。
“杨施主,今日只是闲谈,还请坐。”达摩院难行脸上满是笑意,原本今日是戒律院首席难知出席,主要为处理无色的犯色戒的事情,谁知难行却临时强行要见杨过,难知也只好将无色犯戒的事情,延后处理了。
杨过也不以为意,大喇喇的坐在方丈对面,无色则恭敬的在旁边跪下,静听方丈发话。
“杨施主,昨日你在我寺危急时刻降临,帮了我们大忙,可谓解危难于倒悬,我听无色说你此次来我少林,也是有事需要帮忙,所以此次就两件事并做一件事,还情杨施主详细说说你的事情,看我等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
少林寺方丈开门见山,原本他对如何感谢杨过还没有拿好主意,正好昨日无色禀报时说了一句,杨过也有求于少林寺,正好一举两便。
“方丈爽快,小子也不扭捏,我这次来,是为了求易筋经而来,只为救治内子的伤。”
当下把神蛊道欧阳静香如何被下原蛊,如何外力无法救治等事情一一分说,当然,关于公孙红叶的事情,杨过也隐瞒下来,毕竟他与公孙红叶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完杨过的讲述,方丈三人面面相觑,原本带着笑意的难行也收敛了笑容,带着试探说道:“杨施主,也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如果方便,可否让我等看一看你夫人的伤?”
杨过转头叫了一声,欧阳静香便袅袅婷婷走了进来,朝着方丈三人行礼。
“好叫三位大师知晓,只因这受伤的部位颇为私密,着实不方便照看,如果把脉,倒是无妨。”杨过替欧阳静香给方丈等人赔个罪,杨欧阳静香坐在他身边,伸出手。
难行宣了一声佛号,便伸出手为欧阳静香把脉,他年龄做欧阳静香的爷爷都绰绰有余,倒是不用悬丝诊脉之类的手段。
“唔!”难行收手,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她内力阴柔,但运行不悖,只是在中枢、脊中下方几穴,都有丝丝内力,被外力强行牵引吸收,看来那蛊虫就是以此为食,长此以往,等蛊虫长大,就难以抑制了。”
“这么说来,蛊虫是活物,而且按照杨施主所说,这蛊虫若强行拔除,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害,危及生命。看来也只能由内而外进行清除,杨施主的判断是对的,这伤,确实用易筋经最为合适。”罗汉堂难为也做出判断,但很快补充道,“只是这易筋经......”
杨过看他脸上露出的神色,虽然知道此事太过艰难,但还是想做一番努力。
“方丈大师,小子也知道这易筋经是镇寺之宝,那蒙古众人来此地,大半也是为了此事,但我也实在别无他法,我这次来,愿以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交换,只为救治内子,还请方丈行个方便。”
杨过此言一出,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难行的脸上更是难以掩饰心中激动,他倒不是觊觎功法,只是他自小就在达摩院长大,一生只为研究各门各派功法,这时听到闻名天下的“九阴真经”心法,怎么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这中间只有欧阳静香脸色如常,她与杨过早为一体,杨过愿花如此大的代价救她,哪怕治不好,她就是去死,也心满意足了。
方丈难空这时缓缓说道:“杨施主,这阖寺上下,得学易筋经的,只有老衲一人,你可知这是为何?”
杨过也早想了解这功法的信息,连忙问道:“可是这功夫难学?”
方丈摇头,“说难也难,说不难却也不难。”
他见杨过不解,解释道:“这件事虽然隐秘,也不过是为了少些麻烦,给杨施主说说,倒也不妨。”
“这易筋经能否学习,有三个难处,其一,就是与我佛有缘。”方丈说这话时,眼神在杨过身上逡巡,看得他直发毛。
“大师,我已有妻子好几个,出家是不用想了,内子更不可能,就算她出家,也是比丘尼,少林寺收比丘尼吗?”
方丈摇摇头,说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第二是这易筋经,它的修行是有次数限制的,如今能够修行的名额已经不多,修炼一次少一次,而且最近几年,如果修行,恐怕还会有大风险。”
杨过个更加糊涂,他还从未听说过什么功法有这特性,但他知道方丈会解释,也不多问。
方丈伸出第三个手指,说道:“这第三点,最为重要,这易筋经每人修习的效果虽然都有洗筋伐髓的效果,但副作用却各有不同,之前从未有女子修行过,老衲着实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他的言外之意杨过和欧阳静香都听明白了,如果副作用只是让身体出点问题,只需要调养之类的,也就罢了,如果副作用是别的呢?多只手,或者多点别的东西?长胡子?变男人?
那时候恐怕欧阳静香第一个会去寻死。
“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那副作用......”杨过话没说完,就看见方丈举起自己的右手,刚才一直在袖子中没看见,这时一看,右手竟然有七根手指。
杨过有些尴尬,有种当众揭人短的感觉,他随口说道:“这个方丈也无需太过大意,至少您,您一只手都快赶得上洪老爷子,也算是,算是不凡的。”
洪老爷子洪七公,外号九指神丐,方丈一只手都有七根手指,可不是快赶上洪七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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