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彼此提供线索,同时也为并案进一步提供证据支持。我一直不敢贸然提出并案,是因为丫丫一案和仝思雨、林巧珠的案子还存在明显不同。&rdo;高翔就把自己的想法彻底向郑德做了讲述。
&ldo;对。我们一直找不到罪犯杀害一个年仅十一岁孩子的犯罪动机,假如杀害丫丫的凶手就是杀害林巧珠和仝思雨的凶手,罪犯存在仇视女性的心理,在犯罪心理膨胀又没有合适的犯罪对象的时候,完全可能对身边的人下手。也许丫丫就是被这么选定的。&rdo;
&ldo;对。这样的选定虽然听起来太突兀了些,但对一个犯罪心理定型的人来说也不是绝对不可能。我想下一步我们对丫丫一案可能存在的仇杀、情杀以及罪犯心理需求性犯罪都要有所考虑。有一点不变,罪犯是了解谷新方家庭情况的人。&rdo;
&ldo;要大范围调查谷新方夫妇认识的人工作量是相当大的。高翔,我看我也别光盯着网络了,反正小王他们几个现在业务越来越熟,我就抽出一部分时间和你一块儿调查吧。&rdo;
&ldo;那当然好。不过网络排查越接近尾声越有可能是罪犯浮出水面的时刻。你不盯着点儿,我还真不太放心小王他们几个,毕竟还太年轻。&rdo;
&ldo;这你可就估计错了。别看小王他们几个刚毕业没两年,说起网络聊天,他们个顶个比我强,不但打字快,而且熟悉网络语言,也许是年龄和仝思雨接近的缘故吧,只要是他们几个出马,对方明显愿意回应,相同的内容由他们几个问就比我问要顺畅得多。&rdo;
&ldo;嗯。你得教给他们询问思路,我们要的不是无关人员的大量回应,是要把可能存在的罪犯引出来并识别出来。&rdo;
&ldo;我知道,已经教给他们了,经过这些天的实践,我看他们几个行。&rdo;
&ldo;好。嘱咐他们一有异常情况随时联络我们。&rdo;
&ldo;没问题。&rdo;
&ldo;那这样郑德,截止到目前,我所调查的都是谷新方在红岭机械厂期间与人发生的摩擦,至于红岭机械厂倒闭后他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有没有和他人发生过冲突还都没有详细调查核实过。如果你腾得出时间,就调查一下这段时间他的工作情况。我呢,一方面继续核实他在红岭机械厂时候的情况,一方面根据林雅的恢复情况,对林雅展开适当的调查,由于她的精神状态,我们对她工作、生活、情感等各个方面的情况都缺乏深入了解。&rdo;
&ldo;好。一有结果我就联络你。&rdo;
拟订好下一步计划,天色已晚。
&ldo;高翔,有个事儿想跟你提提。&rdo;
&ldo;你说。&rdo;
&ldo;嗯,是这样,有人托你嫂子给介绍个对象,对方的条件我听着还不错,女孩子28岁了,本科毕业,家在……&rdo;
&ldo;等等,等等,老哥,你这是给我介绍对象呢?&rdo;
&ldo;对呀。&rdo;
高翔笑了:&ldo;你就别为我的事儿操心了。&rdo;
&ldo;怎么?你是不是已经……&rdo;
高翔点点头。
&ldo;嘿,你小子啊,悄没声的,这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还谁都不知道呢。哎,透露透露内部消息吧。什么样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家庭关系怎么样?&rdo;
&ldo;呵呵,你这是提审啊?&rdo;
&ldo;咳。都成职业习惯了。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小子,一向是油盐不进。你说局里上上下下这么多漂亮女孩,有不少关注你,托人打听你的吧?我就没瞧见你对哪个上过心。我都担心你得打一辈子光棍,没想到,你这说有还就已经有了。到底怎么样?感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rdo;
&ldo;女孩人品很好,善解人意。是个孤儿,跟亲戚长大的,在一家外企上班,姓叶,叫叶子。&rdo;
&ldo;孤儿?那你可不能欺负人家。要我说这找媳妇,其他都不重要,关键是人品,咱们当警察的,家里有个善解人意的人最重要。你小子,保密工作算做到家了。行了,这下你嫂子也可以放心了。&rdo;
&ldo;替我谢谢嫂子。&rdo;
&ldo;谢什么,她呀,要知道你有了女朋友肯定得高兴得不得了。有时间带上叶子来家里,给我们看看。&rdo;
&ldo;行。&rdo;
两人说着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薄暮冥冥,华灯初上,汽车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疾驶,车灯闪烁着刺眼的光华。城市沉浸在白天日照的余温里,闷热没有随着九月的来临而消退。
高翔没顾上吃饭就直接把车开回了市立中心医院。
病房里只开着壁灯,柔和的淡黄色光线,削弱了病房严整肃穆的白。林雅旁边的床位已经收治了新的病人。高翔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到林雅安详的睡容终于放下心来。
小柯正在医生办公室写病历,门是开着的,高翔还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ldo;请进。&rdo;小柯没有马上停止手头上的工作,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说话,她抬起头,夸张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ldo;不是吧,高警官。您都在医院陪护一天了,才走这么一会儿,就又来了。你对所有朋友都是这么关心的?&rdo;
小柯说完,站起身,拿了个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放在自己对面的桌子上,用下巴颏示意高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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