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甜辣的酱汁裹着炸的外焦里嫩的丸子上口味非常棒,余鹿唇角不自觉的轻扬。
“哪个女孩?”
圣昀眉目轻挑,用的是疑惑的口气。
余鹿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分不清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的。
“不记得就算了……”
手中的吃食已见底,余鹿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似是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救的?就是在那辆货车经过的时候。”
这一次圣昀倒是很快便点了头。
“你…为什么要救他?”
“没什么原因,顺手就救了。”
他说的随意,而余鹿看向他的眼神却变的愈加复杂。
“那莉娜……也是顺手就救了吗?”余鹿搅动着手中的竹签,小声继续问,“你为什么想要救卡伦?”
远处海浪翻腾,吹过来的风中夹杂着丝丝咸气,圣昀眺望远方的神情专注而悠长,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他垂了垂眼眸,顿了片刻。
“我见不得亲人相残,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去阻止。”
就与我现在同样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取悦你一样……
这是圣昀自诞生以来会偶发的“病症”,只不过从二次进化后出现的更加频繁了。
“控制不住?”
余鹿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就与你们人类与生俱来的食欲一样,想吃又容易获取……便就去这么做了。”
这……不就是仁慈的表现吗?
可是岛上被买卖而来的女人、纵容半兽人杀戮、还有一月一次的狂欢日……这些也都是圣昀默许的事情,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可能是半兽人的基因缺陷,所以须泊才会那么容易被人类的心脏影响,我正在寻找解决它的办法。”
“你们管怜悯之心叫做缺陷?”
余鹿对圣昀的想法觉得不可思议,心中有气的同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不是人类,又有什么权利拿人类的条条框框去指责?
无奈苦笑一声,她撇过了头。
“倒是第一次有人会这么说。”
“那可能是因为你所接触的人类并没有多少。”
“是吗……”
轻不可闻的哼笑声像是从未有过一般,他看着远处的沙滩,眼底眸光微转。
一时间周围安静下来,草丛中微弱的虫鸣并不能打破这份宁静,余鹿握着包装盒的手微微收紧,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张了口。
“你带我来这里就真的只是为了吃喝玩乐吗?圣昀,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这样做的?”
她转身看他,双眸中写满了渴望得到答案。
圣昀望着她的脸颊,女人黑棕色的瞳孔内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深刻而清晰,而他却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另一张面孔,那是一张拥有四分之一西方面容的男人的脸,英俊、成熟、稳重,却最终被鲜血覆盖于尘埃之下,抑郁归海…
回忆戛然而止,圣昀目光闪了闪,唇角溢出一抹浅笑。
“你的身上,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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