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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陈旧血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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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三楼男生宿舍的厕所，整个宿舍楼的布局都是一样，所以厕所的坑位也是一样的。
中午的学校静悄悄，厕所里没有人。假设洛言是在中午的这个时间段在厕所被杀，又是周末，掩人耳目太容易。
杨帆拉开第三间厕所的门，他蹲下身用鲁米诺喷洒这间厕所的每一个角落。
结果出人意料之外，第三间厕所没有任何血迹。
两次死人都是在一楼厕所的第三个蹲位，刚才王萱说洛言是在三楼厕所上吊自杀，为什么这里会没有血迹？
杨帆对元明说：“还站着干什么？一间一间厕所勘察”
杨帆又去了第二间厕所，过了一会元明大喊：“这里有发现。”
杨帆立刻走了过去，第四间厕所的地面和隔离木板上，都是飞溅的陈旧性血迹。
这间厕所，曾经发生过非常暴力的殴打事件。
元明提取了地上的血液，他回了警局。
杨帆拿着从电信查找出的那几个名单来到南华大学，他没有打听到孙华和邵秋在哪个学院，陈卫在南华大学小有名气，他是大三法学院的学生。
两年前的某个中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纠纷？郑浩、林温、陈卫、吕姜、王萱这几个人把洛言拖进了厕所，把洛言殴打的浑身是血，最后还不解气，还要把人吊死在厕所？
杨帆感觉答应已经呼之欲出，会不会是因为王萱喜欢秦天，可惜秦天喜欢的偏偏是洛言。在嫉妒之下，王萱召集了喜欢她的男同学，把洛言骗到了三楼的男生厕所殴打致死。
王萱的爷爷是c市最高的领导人，大中午又没有人，要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能。
洛言在母亲死的那一年去见过他母亲最后一面，他知道自己有个弟弟或妹妹。从此之后，他们一直书信或电话联系。洛言的弟弟或妹妹，知道他在南华大学读书。
至从洛言死了之后，他的弟弟或妹妹好长时间没有接到洛言的电话，心急如焚之下，找到了南华大学。
这里的人却告诉她或他，洛言上吊自杀了。
他或她打死也不相信洛言会自杀，因为他是那么热爱生活的一个人。他还有梦想没有完成，他还要带领洛家村的乡亲脱贫致富。
或许王萱他们认为，杀死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会有人追究。但他们不知道她们杀死的是一个村的人的希望，他们杀死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杨帆找到了陈卫，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21岁，长的斯文白净。
陈卫正在篮球室打篮球，篮球室只有他一个人，篮球撞击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
如果洛言没死，他今天也和陈卫一样，说不定正穿着球衣，把篮球拍的啪啪响。
陈卫的篮球打得很好，他打的也很投入。
杨帆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很快陈卫挥汗如雨，他把篮球拿在手里，坐在了杨帆身边。
陈卫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想问我什么。我告诉你，洛言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他就是上吊自杀的。”
杨帆说：“男生三楼厕所从进门数第四个蹲坑里的血迹是谁的？”
因为打篮球，陈卫的脸上还留有运动过后的红晕。听到杨帆的话之后，他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如纸。
杨帆又说：“你知不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你，你还想活着吗？如果你想活着，就把发生在厕所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陈卫震惊的看着杨帆，他惊恐的说：“人不是我杀的，请你相信我，洛言真的是上吊自杀。我没有打过他，我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杨帆看着陈卫：“那你告诉我，你打过谁，谁又打过他。”
陈卫欲言又止，他咽了咽口水，他痛苦的捂着脸：“不能说，我不能说。我不想打的，我是被迫的。我只是踢了一脚。”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如果我说了，就算凶手不杀我，我也会惨死街头。”
杨帆说：“你放心，只要你如实的把当年发生的事告诉我，警方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陈卫摇头：“没用，你保护不了，求你不要问我。你既然能找到我，肯定也知道其他的人，你去找别人打听，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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