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点了点头:
&ldo;应该说,那时候恰巧没有人在走道上经过。&rdo;
&ldo;好的?从积格勒小队昨晚所处的、博士观察室外的走道上,是看不到换衣间门口的情况的‐‐我们刚刚都去过那个换衣间,从门口也看不到昨晚的凶案现场:走道设计所选取的弧度,恰好给了我们的犯人一个最好的掩饰,让他可以顺利完成接下来的计划。&rdo;
&ldo;这点我也可以证明?在拐过最后一个走道口之后,还需要走一会儿才看到?那个现场?&rdo;,塔芙妮的声音有些恍惚‐‐她肯定又想起昨晚在这儿发生的事情了:我可怜的助手。
我拍了拍塔芙妮的肩膀,接着说道:
&ldo;然后就正如埃斯特队长所说的。他拿了阿尔博特先生的金丝眼镜以及安东尼医生的衣服‐‐在这个假设中,他很可能还额外拿了一顶医帽,以备不时之需。&rdo;
&ldo;这个假设?老板?难道你现在所说的不是昨晚在这里所发生的事实么?&rdo;,塔芙妮有些不解地问我。
&ldo;可能是,也可能不是?&rdo;,我回答道,&ldo;我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假设‐‐但在有充足的证据之前,我并不太想将它公之于众。&rdo;
卡尔听到这话时咳嗽了一声‐‐他知道我所说的&ldo;自己的假设&rdo;所指的是什么。
&ldo;回到我们的话题‐‐他在换衣间里给护士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内容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之后,再次回到防火通道,来到隔着两个房间之外的、博士所在的观察室。在这个假设中,博士或许还没有醒,或许已经睡着了‐‐总之,他用麻醉乙醚将博士麻醉,然后躲在观察室里,等待机会‐‐他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准备好了担架床。&rdo;
&ldo;这也是我们查不到那个所谓&lso;来自医院正门口的电话亭&rso;的电话的原因,&rdo;,埃斯特补充道,&ldo;分机电话是没有记录的‐‐换句话说,昨晚的那个电话一定来自某部分机。&rdo;
&ldo;除非那家伙受过通讯干扰的特工训练?&rdo;,我笑了笑,转头问埃斯特,&ldo;关于麻醉乙醚的来源,不知你查过没有?&rdo;
&ldo;他难道不是预先准备好的么?&rdo;,埃斯特有些惊讶地回答,&ldo;很显然的,之前在博士家,他就已经用了一部分了‐‐这次他只不过是使用另外的一部分。&rdo;
&ldo;根据诱导时间和麻醉方式来看,&rdo;,我说,&ldo;犯人在李希特街58号使用的,应该是固体状的迷药,并非是挥发性的麻醉乙醚。&rdo;
&ldo;否则塔芙妮、威利、纳夫普和文泽尔都会和博士一起倒在客厅里了。&rdo;,积格勒笑着说。
我们大胡子探长的说法,当然有些夸张了。
&ldo;他也可以预先准备两种迷药的‐‐固体迷药和液体乙醚。&rdo;,卡尔说道。
&ldo;这是一种可能,&rdo;,我答道,&ldo;但如果麻醉乙醚能够在这里轻松弄到的话。&rdo;,我看了一眼在场的医护人员,&ldo;他也就没必要分开去买了。&rdo;
其实我这句话的逻辑性明显不足‐‐购买非法麻醉药品的犯罪者们,即使是需要不同种类的药,也可以在一个中间商处指定。买一种药和买更多种药,除了付出钞票的多少外,并没有太大差别。我在这点上逗留的目的,主要是想为我的另一个假设寻找证据。
&ldo;药品室里当然有麻醉乙醚。&rdo;,威廉医生说,&ldo;不过,那个房间紧邻着医生值班室,而且一般都锁着门,也没有窗户‐‐钥匙昨天轮到我管,应该不可能被人悄悄偷走。&rdo;
&ldo;即使在药品室里,麻醉乙醚也和硝化甘油一起锁在药柜里,&rdo;,维甘医生补充道,&ldo;对于这些极易燃烧爆炸的药品,医院的管理一向是十分严格的。&rdo;
&ldo;别的地方也还是有的?&rdo;,维甘医生身旁的那位护士小心翼翼地说。
&ldo;哦?玛格丽特,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说?&rdo;,塔芙妮性急地问‐‐我们现在知道,这位红头发的年轻护士,就是昨晚在送诊时碰巧看见医师证上名字的那位玛格丽特了。
&ldo;这个?&rdo;,她看了一眼现场的几位警官。
卡尔看出她有所顾虑,便对她说道:
&ldo;你只管说出来?即使是医院在某些事情上违规,我们也不会追究的。&rdo;
积格勒瞪了卡尔一眼,但又马上将这眼光收回了‐‐十年前的积格勒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我此刻依旧是一名探员的话,不知道我会怎样做。
玛格丽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ldo;那些担架车?&rdo;,她有些胆怯地看了两位医生一眼,&ldo;下面的置物柜里就有麻醉乙醚。&rdo;
&ldo;?也有硝化甘油。&rdo;,威廉医生叹了一口气,结过了玛格丽特欲言又止的话头,&ldo;一切都是出于急救时的方便考虑。这些当然是违反卫生局规定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简单的手术器械,个别的担架床下也有放置:其实每个医院的做法都差不多,这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rdo;
我点了点头,立即将话题从这个敏感的地方移开:
&ldo;我知道了‐‐至于那条有着医院味道的湿手帕,&rdo;,我看了一眼塔芙妮,&ldo;每个观察室都有不少。这样,犯人的道具也算是齐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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