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水柱浇在裴怀青手心,顺着他的手掌淅淅沥沥的滴下去,彻底弄湿了郁尧的内裤。
裴怀青下意识收紧手掌,低头在郁尧肩上咬了一口。
高潮时的快感太过强烈,以至于郁尧都没感觉到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理智才慢慢回笼。
黑暗之中,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异常刺耳。
郁尧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捏得粉碎。
他猛地挣脱裴怀青的怀抱,按开了房间的灯。
刺眼的灯光让裴怀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回过神来,郁尧瞪大了眼睛,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看着他。
那道目光里的情绪太过强烈,裴怀青毫不怀疑,如果郁尧现在手上有刀,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向他刺过来。
郁尧沉默,他在等裴怀青的解释。
裴怀青沉默,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
郁尧从小被裴怀青带在身边养大,亲密程度不是一般父子能比的。
他在上高中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和父亲之间的某些举动不太妥当,但也没当回事,毕竟他没有和母亲一起生活,裴怀青很大程度上承担了这一角色。
然而不管什么的解释,都无法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变得合理。
郁尧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他非常突兀地想起来之前老宅的那个吻,瞬间浑身发冷。
他踉跄了一下,扶住一旁的洗手台,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好了?好了就冲个澡去睡觉。”裴怀青过来拉他撑在洗手台上的手。
郁尧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意像是从他骨骼里透出来的,冻得他牙齿直哆嗦。
他动了动嘴巴,声音干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裴怀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对你?”
郁尧没想到裴怀青会这么不以为然,一时间怒从中来,抬手狠狠地扇了裴怀青一巴掌。
被打的人神色平静,倒是打人的人乱了手脚,惊慌失措地往外跑。
裴怀青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掼到客房门上,问道:“你想这个样子出去?”
郁尧脸色苍白,背靠着门板,愤怒而惊惶地和裴怀青对峙。
“尧尧,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裴怀青抱回卫生间,“很晚了,不要惹我生气。”
他把郁尧放在洗手台上,慢条斯理的褪去他的睡裤,以及湿得一塌糊涂的黑色内裤。
然后弄湿毛巾,非常仔细地帮他擦拭腿间的嫩肉。
郁尧浑身僵硬,害怕得无法动弹。
他不知道裴怀青什么时候对他有了这种念头,他看着面前的人,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像是有人攥紧了他的胃。
裴怀青突然握住他的脚腕欺身向前,笑着问:“害怕我?”
郁尧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从裴昊那里听来的,关于裴家、关于裴怀青的秘辛。
他一直只当是裴昊胡说八道,此时突然想起来,下意识地有些不寒而栗。
“说话。”得不到回应,裴怀青有些不耐。
“你要我说什么,爸爸?”也许是害怕到了极点,郁尧反而镇静下来,挑衅地反问。
裴怀青看他大张着腿,却硬装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那就说晚安吧,尧尧。”
裴怀青的“晚安”像是一个诅咒,郁尧不仅仅那天没睡着,后来的很多个夜晚也无法安眠。
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盘算如果裴怀青真要做什么,自己到底有没有自保的能力。
盘算来盘算去,郁尧绝望地发现,他的一切筹码都只能寄托于裴怀青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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