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这么说,晓世瑜仍然对此深感愧疚,仍语无伦次道:“可是,这样会浪费你的祝福……那祝福用一个少一个,我这是在浪费吧。”
“绝不是。”英上元挥手用神力扶起嘉千策,随后走到晓世瑜面前,很郑重地对他说。“我在成为出世者的那天,就曾对您说过,在我心目中,您永远是至高无上之主。无论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您的。”
一旁的晓云驰闻言,忽然想到了一件怪事,并看向英上元,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所以……那本名叫‘降世奇缘’的书的主角‘小英’,不会真的是你吧,结缘圣者?”
根据晓静婔和诗梓约的聊天内容,他大致能推测出,那部叫做《降世奇缘》的话本,讲述了一个极离谱的传奇故事——
侍神之族的圣子小英,与天象司家族的圣子阿年,自幼便是既不对付,又惺惺相惜的对手。两人全力比试许多年,依然难分高下,最后索性在族人的见证下,抛开输赢,成为了朋友。
直到有一天,两人为了一件小事大吵一架,几乎彻底反目成仇。险些气疯的小英,看着神色冷淡的阿年,一怒之下,当场发了个毒誓:除非他们都能获得所奉神明的目光,否则他们就永远别想再与对方相见。
阿年家供奉着司雨神,要获得目光并不难;可小英家供奉的,却是极少会投下目光的夜神。想获得夜神的一瞥,绝非容易事,小英会发这样的誓,显然是要永远与阿年绝交,并且永生永世都不想再看到阿年了。
听到这毒誓,阿年后悔不迭,立刻献祭了自己的一半气运,起誓道:只要小英能见到夜神,就一定能获得夜神的青睐。
小英觉得阿年疯了,说他不该做这种对自身没好处的事情;阿年却说,为了永不与你诀别,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付出生命……
最终,在阿年的努力与小英的心有不忍中,两人到底别扭地和好,背着族人去拜了空见神,向祂求来了散誓经的全本经文,默诵了七八遍,以期望那个毒誓不会被灵山实现。
再后来……一次庆祝夜神归乡的神游会上,小英在与阿年一道远眺夜神所乘坐的花楼船时,意外看到了坐在红纱帐后的夜神的真容。
我从来都不知道,夜神竟是这样俊美端庄的一位神明,那一刻,小英不由得这样想。祂定是世间至美的存在,才会拥有那样的圣容。
于是他情难自禁地,以一首颂歌吸引了祂,之后当场随祂登天而去,成了出世行者,亦真正成了祂的信徒,并于修行多年后,顺利成为了祂座下的第二位神明大行者。
至此,小英的毒誓已实现了,阿年的誓言也已实现了。从此,小英与阿年天上地下各一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互相见过面。
这是前半段剧情,更后面的剧情,晓云驰就不知道了——晓静婔完全没提起那个部分,并且一直在避免去讨论它。
至于原因么……结合她的言论,他认为,她更喜欢看小英和夜神的‘相处’。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相处’应该不是一般意义的相处,而是一种有其他含义的亲密关系。
不过,仔细一想,这与他又有什么相干呢?他会问那个问题,也不过是真的很好奇,小英和英上元是否有关……嗯,只是这样而已。
同一刻,被问那种问题的英上元,唯有无奈笑道:“是,小英的原型确实是我。”
“那书是靖访年闲来无事,为了挑衅我所作,月殿天本来是要把它处理掉的……但后来,由于大家喜欢看那种话本儿,给它拍了影视剧,姻缘神宫的信徒数量也因此而激增,月殿天索性也就没再管过它了。”
他这番话才毕,一个有着一头藕荷色长发,身着玄色联盟制服的男神明,便从纪般若神像里冒出来,站在神台上无奈笑道:
“不要在背后诋毁我啊,亲爱的。我只是近年不常去看你,你就怨气这么大,要是我再去出个任务,百年十载地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该背地里说我已死了?”
“谁是你亲爱的。”英上元浅笑着嗔他一句,却并未反驳他的其他话,显然是真的会那么做。“你不在联盟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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