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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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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是一愣，心想可能五十块钱真的有点少。赶紧把那五十块钱捡起来就去追她，心说这刚找回来再跑丢了，或者被车碰到了那可太不划算了。好在她没我跑的快，很快我就追上了，可是怎么拉她她都不回去，这时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也丢不起那人，于是就对她说：

“行了！等回去了我就把这钱给你行了吧！”

然后她这才不闹了。因为我妹妹他的行李都丢在那黑厂里了，身上这一身又几天没换了，脏兮兮的，这样回去肯定不行，回旅馆时我们正好碰巧在街上有摆地摊的卖衣裳，我们就买了几件，反正夏天的衣裳简单，也没甚么好讲究的。

胖虎从深山里回来以后就躺在开始睡觉，等睡醒以后见我带着我妹妹回来了感觉十分奇怪，我给对他说我妹妹时考试完出来跑着玩的。胖虎脑子比较单纯，竟就相信了。

随后无事，第二天我们就买了车票坐火车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本来我打算让胖虎和我妹妹先回去，而我则是直接回南京看看，可刚找到我着丫头，实在是害怕这丫头片子半路不老实再乱跑，就只能亲自“押送”着她回了家。而在坐上火车之前，为了不让胖虎不至于空手而归，我给了他八千块钱，这个数目已是普通人打工一年半的工资了。胖虎拿着这些钱别提多高兴了。

时隔半个多月后再次踏上家乡这片土，看着路两边绿油油的玉米苗让人感觉很亲切。我的家乡是标准的农村，下了火车要转三次车才能到家，最后一趟车是县城通往乡里的班车。汽车离开从县城往乡下开，等来到进入我们乡的地界经过那我妹妹那所中学时，我见学校早因暑假早已人区镂空了，整个校园散发着一股书本，饭菜，枯叶和年轻荷尔蒙相互混合的怪味儿。校园里仅有的那栋四层教学楼就在公路旁边，中间只隔着一排破旧的平房商铺和一片长有杨树的荒地。今年夏天有点干旱，秋天未到杨树的叶子已快落光了，萧条的枝干倒映灰暗的窗教学楼玻璃上形成一条条空灵诡异的图案，与透过窗玻璃看到里堆放桌椅板凳的混杂成一片形象模糊意义不明的场景，是适合生长出恐怖灵异故事的氛围。

在汉语当中，校是个多音字，当他作jiao时是个动词，有纠正和调教的意思。在这个意义上学校和监狱本质上没本治区别，只是比监狱加了学习自然科学知识的职能而已。有种观点认为人之处性本恶，也就是说每个人生出来都是一个大坏蛋，所以才要把未成年的人全丢到学校里，学习和改造。另外有一种说法叫人之初性本善，后来之所以变坏那是因为受到了社会的污染，为了防止小孩儿太早被污染，所以就要把他们圈养起来，在与社会隔离的同时也接受知识培训。

所以不管怎么说，学校这玩意儿是必须存在的。只恶这玩意儿存在，而且具有天生的吸引力，无论是洗刷还是隔绝，我们此生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我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每当从这儿经过时，既让人如鲠在喉，又让人心思迷惘。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会渐渐见青春的好处不仅在于年轻活力的身体，也在于社会安排给你的那段迷蒙无限的人生阶段。在这个时期一切都笼罩在迷雾当中，就像是神仙居住的居所，我们看不到终点，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可是一旦人踏上社会那就不得了，迷茫被欲望的温度给蒸发了。欲望是个好东西，它让你看清自己想要什么，也让我们看到脚下贫瘠人生贫瘠的道路，她像是烈火融化我们前进中的障碍，毁灭我们的敌人。可是这又能如何，当你看到一切都以死亡为终点，所有事物的意义都十分有限，如烈火焚烧后的嗒滴一片凄凉。

我妹妹学习学习一塌糊涂，自然对这儿没什么好感，自然也对这地方没什么感，用她的话说就是每当她走向学校，就好像在走向自己的坟墓，上学比上坟还吓人。

班车驶过学校没几分钟，班车到村大路入口了，我们仨个就下了车，然后往村里走，这条路两边的庄稼地的基本上都是我们村的，一望无际的玉米长势喜人，可等我走到我们家那块地时，却见里野草茫忙，一派荒芜颓废的摸样。说起来都是这丫头的锅，这时候再种已来不及了，这倒是正合我的意。我现在有钱了，明天就能买点小羊羔回来让它们在地里啃。怎么都比种地强吧。

到家以后母亲的高兴自不待言。对于来说重要的是先把我先把欠罗毛子的钱还了，可我拿着钱找他时他已不在四机部干修理厂了，而是去什么昆山打工去了。想联系也联系不上，我就准备把钱先存起来，等他回来了再给他送去。接下来就拿着剩下的钱开始买羊羔合各种物资置办我的牧场。

我妹妹见我开始花钱，几次过来找我要钱，说她准备做生意，结果都被我果断拒绝了。

“小丫头片子做什么生意？把钱给你你也得把它败光，还不如让我多买几只羊羔跟着我放羊呢！”

我对她说，结果就气得他躺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生闷气，而且一连几天头发也不梳，跟个老疯子一样。我也不搭理他，心说她躺两天自己就起来了。结果两天以后它就真起床了，可我却糟了殃。那天中午我正躺在另一个屋子睡午觉，正睡得美呢忽然肚子上被锤了一下，一锤就把我打醒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我妹妹，就见她蓬头垢面，怒目圆瞪，手里拿着家里那把菜刀，见我醒了就说：

“快点把钱给我！”

我当时就吓了一跳，以为她疯了，就赶紧就给了她六万块钱。她拿着钱数了数，我见她还识数，说明没疯，这才放心了。

“你拿这么多钱，准备做什么生意呀？”我问她。

“我这次出去学到了不少东西！”她一边数钱一边说，“我见开奶粉店赚钱，进价十几块钱的一袋儿奶粉转手就能卖二十多，我准备开个奶粉店，门面我都找好了，就在乡里烟站对面，一年租金三千块钱，等弄好了我就去进货。”

不是我存心和她过不去，听完她的话我是真心觉得她这生意不怎么靠谱，奶粉这玩意儿一袋儿几十块，也就城里的人舍得买，农村里有几个舍得买的？他要是专门进一些便宜的，那些不到十块钱一袋儿的，品质又没保证，万一把人家小孩儿吃坏了她手里那点钱不够赔人家的。我把这些顾虑给她说了一遍，她却不以为然，说：

“你这人就是没出息，什么事儿还没干就说不行。我看现在还没人卖奶粉呢，这肯定是个机遇。我这几天调研过了，有一种十五块钱一袋儿的三鹿奶粉卖的特别好，而且还是名牌。别人都卖三十，我也不卖三十了，就卖二十五。”

这丫头竟敢说我没出息，一时气的我说不出话来，最后憋了半天就说：

“你们女的才没出息呢，这一辈子除了生孩子就是卖奶粉，等于就围着小孩儿们转了。俗话说家有隔夜粮，不做孩子王。一天到晚的围着小孩儿转有什么意思！”

“管他有没意思，能赚到钱就是有意思，赚不到钱就没意思。”

她说完转身就想出去忙，结果就被我给叫住了，对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我怎么说，在反对你这件事上国家是和我是想的一样的。你想想吧，现在咱们国家的人口形势还很严峻，你不想着给国家帮忙就算了，还整天想着卖奶粉，你这不是存心给国家添乱吗！不瞒你说，在我看来，那些新出生的婴儿都是魔鬼的化身，除了争夺咱们的仅有的这点资源，实在没半点用处。要是它们出生的每人都想小说里写的，嘴里含着块宝玉或者手里拿着一根金条来作为安家费，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它们却是空着手来的，想空手套白狼，那我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恨不能把它们全扔去喂狼。别的我就不说了，就说村子里分地吧，因为人口越来越多，每个人分的地就越来越少。就这你还卖奶粉，让他们吃的那么好干什么？”

听我说了这么一通，她像找不到我话里的重点，说：

“为什么不卖？奶粉厂生产那么多奶粉你不卖也总有人会卖！卖奶粉又不违法。”

“谁想卖酒让他卖去吧，反正我是不想和这事儿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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