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杰森没好气道。
他看向面前的摩斯拉:“你们来做什么?”
摩斯拉静静地看了杰森片刻,朝着青年抬起前爪。
她的掌心向上,手肘微曲,一双比人类复杂得多的复眼里写满了好奇。这是一个邀请的姿态,尽管杰森并不知道她在邀请什么。
沉思片刻后,红头罩同样伸出了手。
人类的手指与飞蛾的利爪相接触,而后杰森“听”到了属于摩斯拉的声音:“谢谢你。”
飞蛾少女体型纤细,寥寥接近于人的外貌特征显得她很年轻。只是这道声音和她的躯体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成熟与母性。
母性。
杰森嗤笑一声,在他的记忆里,“母性”可并没有带来什么美好的回忆。
“我想问问你异形卵的事情,”摩斯拉的声线在杰森心底响起,“港口一别之后,你是否追踪到了其他线索。”
“你为什么问我。”
杰森警惕道:“如果还有研究员偷偷拿那什么异形卵去卖,帝国计划的人最清楚——该死。”
该死!
话说到一半,杰森就从摩斯拉微微变化的笑容中得知,这段对话已经结束了。
他确实追踪到了其他线索,就在几天之前,杰森突然得知黑面具的帮派在一场意外中折损了不少人手。在没有帮派火并,没有哥谭警署追踪的情况下,哪里来的“意外”?
杰森沿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结果就查到了黑市里。黑面具正在黑市中搜寻某样东西,据说来自外太空。只是尚且不能确定,他想要的是不是失之交臂的外星卵。
他本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摩斯拉的,但摩斯拉已经先他一步,读出了他的思维。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同拥有心灵能力的超能力者打交道。语言是可以误导别人的,但是记忆和思维不会,在杰森斟酌该如何询问出更多有利于自己的情报时,摩斯拉早就拿到了想要的答案。
摩斯拉笑眯眯地,她甚至抬爪摸了摸杰森的脸颊。冰冷冷的利爪擦过他的皮肤,明明能轻易撕碎皮肉的力量放得很轻很轻,轻到杰森几乎感觉不到触感。
“很生气吗?”她问。
“……”杰森无言。
“愤怒,”摩斯拉的声线仍未消失,“却因为自身力量微小而无法反抗。”
杰森眯了眯眼。
他冷冷盯着面前似人似蛾的生物,平心而论,摩斯拉确实很美,她的美属于大地和自然。只是那双笑吟吟的眼睛里同样带着威严。
“你并非无坚不摧。”杰森说。
“很好。”
摩斯拉赞许道:“我喜欢有野性的孩子。人类的幼崽总是太温顺了,像迪克那样,这可不行。有攻击性的孩子未来才能称霸一方。你想战斗,下次我会陪你。”
说完,她收起摩挲着杰森面孔的前爪,猛一振翅,离开了仓库。
顷刻间仓库中只剩下杰森和迪克相顾无言。
夜翼耸了耸肩:“你要来吗?”
杰森:“……”
他可不想和夜翼组队。
不过,红头罩转念一想,有人义务帮忙处理黑帮的事情,还省下他不少功夫呢。
“在这儿干站着做什么,”杰森嘲道,“等着你那位长着翅膀的女士大闹黑市吗?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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