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八点多,萧文雨和萧文立他们忙着招呼客人,忽然来了三辆面包车。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青年,他们一下车,气势汹汹地朝小吃店冲过来。水果店和日用点的老板生怕殃及池鱼,急忙关了店门。
萧文雨不愿意殃及无辜,叫客人们账也不要结了,抓紧时间离开。
这帮小青年也不愿意惹众怒,等客人们散了,拿着棍棒扑向萧文雨。
萧文立不慌不忙地把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呼哨,“呼啦”从四周涌出来五六十个青年,他们穿着清一色的工作服,手里提着木棒,围了过来。
小青年们惊呆了,但他们终究见过世面,倒也不是惊慌,看着萧文雨他们。
萧文雨止住萧文立的工友们,看着二十多个小青年,淡淡地说:“你们想动手,一个一个来行,一块上也行,怕我们人多,我一个人,如果我输了,以后你们叫我们交多少钱,我们交多少钱。”
小青年们反而愣了,他们知道萧文雨武功好,五六个人不是他的敌手,但二十多个人一块上,又怕对方帮架,他们出来混,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的道理。
领头的小青年二十出头,180左右的个头,健壮结实,留着寸头,双目凶狠,他看了看萧文雨,“你说的是真的?”
萧文雨微笑着点点头,“如果你输了呢?”
领头小青年回头看看面包车,然后说:“如果我们输了,保护费我们一分不要,以后也有人敢来骚扰你,尽管找我们。”
萧文雨瞄了一眼面包车,“好,你们动手吧。”
领头小青年猛地一挥钢管,朝他的左肩斜着砸了下来。
萧文雨一看他的动作,往前一欺步,到了他的跟前,左肩猛地撞他的胸口。领头小青年右臂落了下来,打在萧文雨左肩上,没有丝毫伤害,但萧文雨这一撞,他往后退了十几步,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
萧文雨一着得势,不再迟疑,三两步到了这帮小青年中间,拳打脚踢。这帮小青年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甚至拳头是硬道理,天天滚爬摔打,个个有几下子,但萧文雨就比他们快一拍,这一拍已经足够致命了。他们看着一钢管要打着萧文雨,却被他巧妙地闪过了,他一出手,却结结实实地打倒了他们。
萧文雨也不想伤害他们,仅仅是把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然后等他们爬了起来,再把他们打倒在地。接二连三地摔了十几跤,除了领头小青年又撑着爬起来两次,剩下的小青年全部倒在地上不动了。
萧文雨又一次打倒了领头小青年,看他也没爬起来的样子了,朗声说:“咱们出来混社会,一口吐沫一颗钉,今天你们输了,以后再敢来闹事,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第二辆面包车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二十五六岁、中等个头、非常结实的青年下了车,他上穿着一件黑色体血衫,下穿着黑色运动裤,脚上是球鞋,他下了车,笑着说:“西关萧家的人武功盖世,名不虚传。”
萧文雨愣了愣,急忙笑着说:“你是鲁忠义鲁大哥?”
青年点点头,上前抓住萧文雨的手,热情地说:“我听红兵说,有个老乡在这一带开饭店,原想过来捧捧场,昨天晚上,耗子他们回来说,有人不交保护费,反而揍了他们,今天过来看看,原来是自己老乡,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
萧文雨急忙道歉说:“鲁大哥,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兄弟,不然,不要说500块钱,1000块钱也是小意思了。”
鲁忠义哈哈大笑,“以你的武功,不伤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了。”回头看看领头小青年,“光子,快起来见见咱老乡。”
萧文雨也忙叫萧文立散了他的工友们,然后扶鲁忠义的兄弟们起来,又叫萧连权萧连杨王红雨上酒菜。
他们二十多个人,坐了五六桌,上了酒菜。萧文雨一个挨一个地敬酒赔礼道歉。这些小青年是鲁忠义的兄弟,又被萧文雨精湛的武功折服,他们不敢怀恨和傲慢,一一和萧文雨干杯,然后热情地称兄道弟。
萧文雨回了座位,又和鲁忠义干了几杯酒,笑着问:“鲁大哥,我原来在省城的时候,认识几个城北的工友,有时候也去城北看他们,没听他们提过你,不然,来了南城,第一个去拜访你,也不会有今天的误会了。”
鲁忠义猛地干了一杯酒,恨恨地说:“兄弟,我不像你,想自己出来闯天下,来了南城。我是被逼来南城的。”
鲁忠义是城北鲁庄人,从小好武,又很仗义,十七八岁,已经有了十几个小弟。有次他的一个小弟和程永贵的小弟有了冲突,他小弟的手脚被程家集的人打断。鲁忠义替小弟出头,单挑程永贵,他赢了程永贵,但程永贵岂能罢休,有次他进城,被程永贵的人逮着,几十个人拿着砍刀短棒,他跑的快,没被逮着,他的俩小弟被逮着了,挑断了手脚筋。他知道程永贵人多势众,带着几个小弟南下南城,一晃三四年了,也收了几十个上百个小弟,靠在这一带收保护费过生活。这几次来小吃店捣乱的小混混都是他的小弟。
萧文雨听完,安慰他说:“鲁大哥,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古城多大,即便做了古城老大,最后能有多少钱多少兄弟,来了南城,天大地大,只要我们敢拼敢闯,以后钱和兄弟多的是。”停了停,举起酒杯,“鲁大哥,以后我们这些兄弟要靠你罩着了。”
鲁忠义急忙谦虚地说:“兄弟,你是西关萧家的人,这些话我说才是。你比我年轻,比我有本领,如果你愿意收留我,你立即跟着你混。”
萧文雨也急忙说:“我初来乍到,除了买菜,没离过龙华村,能有什么出息。”
鲁忠义举起酒杯,苦笑着说:“兄弟,你们萧家在古城也是有权有势,你留在古城,至少能呼风唤雨,但你却不愿意,你这个闯劲,我很佩服。听我小弟说,你这小吃店没开多长时间,客人已经爆满,口碑也很好,这是你的能力。”
萧文雨笑了,“你也不错呀,已经有了几百个小弟了。再过几年,也是南城知名的社会大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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