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正中间,有一个女子跪在一块灰布上,红着眼睛轻轻的抹着眼泪,她头发上插着一根稻草,在她旁边也跪着一个老汉,那老汉一看长相就尖嘴猴腮不像好人,关键还有点儿对对眼儿,他指着那女子说:年芳二八,黄花大闺女呀,一百两银子!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道:你直接抢啊!这闺女是天仙吗?还100两银子。
有的人说:好看是好看,但顶多值十两银子。
还有的人说:五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路边这些人都是评头论足,丝毫没有购买的诚意,不过最让我纳闷的是,这种卖儿卖老婆的事还是真有啊,我骑着马走到了最前边,那老汉注意到了我,虽然看不懂我身上穿的这套风衣,但他看得懂我的这骏马,知道骑这种马的人都是不差钱的主。
他连忙对着我作揖,一边作揖一边磕头,说道:这位少爷,您行行好,把她买了回去吧,洗衣做饭,农活什么都能干,年芳28,黄花大闺女。
有一说一,那姑娘一直低着头哭泣,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况且我骑着马居高临下,只能看见她盘起来的发髻,我好奇地问道:不是,你卖女儿不犯法吗?
老汉一愣,梗着头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凭什么不能卖?说话时还踢了他女儿一脚,他女儿一哆嗦,又啜泣了起来。
我蒙了,转念一想,时代不同啊,这要在我那个时代,他敢当街卖女儿,就别说等警察赶到了,路边过路的都能把他当场打死。
我说:大爷,你真是生到了好时代,你这事敢放在我们那个时代,今天不把你打出屎算你拉的干净啊。
旁边的人见我一脸不解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这老孙头儿是个赌棍,天天赌,年轻的时候家里有钱,全让他败光了,他老婆已经卖了,现在这估计是又还不上赌债了,开始卖女儿了。
那老孙头儿也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就牵着我的缰绳,苦苦哀求道:这位少爷呀!您就是把她买回去,当个通房丫鬟使唤也行啊。
我知道通房丫头一般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主子夫妇行房事的时候,她可以在一边伺候着,甚至主子要求的话,她也得服从命令,或者说在正房每个月不方便的时候,通房丫头就要代替正房来做一些事情。
如果换算成我这个时代,没法想象。估计富人的通房丫头依然会成群结队,而穷人可能连个老婆都没有,仔细想想我那个时代的婚姻法,尤其是一夫一妻是真的好啊!这个法律对于穷人来说,保护得很是到位,如果还像古代一样一夫多妻,富人会有数不尽的妻妾,穷人会有数不尽的光棍。
见我发愣,那老孙头儿连忙说道:这位爷,您要是觉得贵了,您开个价,行了我就卖。
就在此时,外边一个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的人,拖着病殃殃的身子,被一群人搀扶了过来,走起路来都咳嗽,那咳嗽的声音很大,仿佛要把肺管子都给咳出来。
等那群人挤到了近前,旁边的管家说道:30两纹银,行的话这姑娘我们带走了,我们家老爷得了怪病,需要用黄花大闺女第一胎的人奶来做药引子。
老孙头儿眼前一亮,我看得出来他其实是想卖的,只是还想要的价格再高一点,他故作艰难道:哎呀,年方二八的黄花大闺女呀!您娶回去就直接让她生产催乳,要说这也是她的福气,去了老爷您家,她这辈子就是享福的,我也懂,可我这闺女是个宝贝疙瘩,这姿色,就是跑遍咱京城,您也见不着几个呀。
人群当中又议论了起来,我才知道那刚来的老头是赵家大户,很有钱,但他们买这个姑娘回去的原因不只是为了让她催乳生产,而是别有他用。
当我小声问了那个人的时候,旁边一人跟我说道:这位少爷,一看您就是别的地方来的公子哥儿,您不知道咱这有个偏方,用这人的身躯来泡药,每日凌晨入药,鸡鸣拂晓取出,那草药就会泡的膨胀起来,这个时候再把这草药佐以其他的草药,一起煎服,就能治他赵家老爷的病。
“只不过呀!”说到这,那人压低了声音,垫起脚尖儿在我耳边说:只不过到最后这姑娘没什么好下场,因为那些药都带有一些毒素,用这种方法浸泡那些草药,就是为了中和这股毒素,他家里买过好几个姑娘了,据说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侧头看一下那个姑娘,果不其然,她一看到赵家老爷来了,哭的是伤心欲绝,我也才明白老孙头一直要高价的原因,敢情这闺女掉人家手里,到最后基本是没个活路啊,怪不得想要个高价。
我对老孙头说道:你就那么喜欢赌钱吗?
老孙头说:这感觉你们不会懂的,人要这么活一辈子,甭管活到多少岁都过瘾,别看我现在卖老婆卖女儿,哪天我赢把大的东山再起,我还能把她们买回来,她们现在跟着我,吃不好,睡不好,跟着有钱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都以为赵家大户会掏钱把这姑娘买下,本来都要散去了,我叹了口气说道:老孙头是吧?你说吧,给我一个一口价,行的话,我现在给你钱。
老孙头愣了一下,欣喜道:这位爷,您仔细看看咱家姑娘的姿色。
说话时,他抓住那女人后脑勺上的发髻,猛的往下摁,让那女人的脸颊朝上,那一瞬间,我承认我确实看的有些呆了,我很难想象在古代一个没化妆的女人,那张脸竟然像是自带滤镜和美颜,说是十六岁,看起来感觉也就是十二三岁,尤其是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激起了我的保护欲。
我的金条还剩下了几根,不过我那些金条都很重,我记得在古代应该是一斤16两,我那一根金条就有三斤左右的重量,不过我也懒得换算了,直接将箱子递给他说道:你自己数吧,多退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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