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听了震惊得瞠目结舌,四下看了眼道:“皇上,这大白天的,你可别讲鬼故事。”
“朕不是在讲鬼故事,其实你让兮娇观察的这些,朕也让人留意了,母后最近的确很奇怪,朕也让孤寒暗中去询问了御膳房的人,得知送去母后寝宫的饭菜有两种口味,母后饮食口味偏重,但却每次都会让御膳房做一些口味清淡的菜,就算母后因思念父皇精神出了问题,多准备一份饭菜,也应该是按照父皇的口味准备,但父皇的口味有些偏南方,喜欢吃偏甜口一些的,这可能与皇祖母有关,因为皇祖母是南方女子,父皇从小跟在皇祖母身边,所以喜好和口味与皇祖母差不多。母后为何会准备极其清淡的菜,很是蹊跷。”
轩辕瑾与她分享自己留意到的异常之处。白久久赞同地点点头:“的确蹊跷,就算太后因思念先皇,想多留着一些先皇的回忆,也应该是吃先皇喜欢的口味,不应该去吃与自己口味截然不同的菜。皇上的意思是太后宫里还藏着别人,这个人还有可能威胁了太后?”
白久久猜测。“西疆有一种秘术叫摄魂术,可控制人的心智,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在控主的控制下,可让这个人性情大变,任由控主控制做事。朕也只是早年间行军打仗时听人说过,有人想利用这种秘术控制敌军将军,这种秘术不能同时对多人操控,一次只能操控一人,被将军的副将发现了问题,及时阻止了,具体情况朕了解的不是太多,也没见过人中这种秘术,但母后的情况真的很像。”
轩辕瑾说。“既然是西疆国的秘术,司徒挥应该知道,趁着他在京城,我明日出宫问问他。”
白久久觉得此事必须尽快弄清楚,若太后真的是被人控制了,要尽快找出控主,这个秘术太可怕了。想到她去见司徒挥,轩辕瑾眉头蹙起。白久久见状朝他嘟嘟嘴道:“皇上,臣妾去见司徒挥是为了正事,这也要吃醋?”
“朕何时吃醋了,只是司徒挥那个人阴险腹黑,朕是担心你。”
轩辕瑾可不会承认自己吃醋。白久久自然不会揭穿他,安慰道:“皇上放心,臣妾会小心的,我是去询问人家事情的,带太多人保护也不合适,而且他在中昌之事也不能暴露,免得不轨之人趁机造谣。臣妾会带青瑶过去。”
“今晚朕陪你一起过去。他身为西疆摄政王,秘密来到中昌,总要给朕一个解释。”
轩辕瑾觉得有必要见一面。白久久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行,你们一个一国之君,一个一国摄政王,都不是一般人物,司徒挥真正的目的为何,咱们也不清楚,你与他聊聊,应该能看出他的意图。”
“皇上,若真有人用摄魂术控制了太后,你觉得会是何人?还有兮染的死被人下毒所用的药与先帝一样,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会是谁害的兮染?”
白久久心中有很多问号。“皇后可还记得老赞王谋反时,朕被暗箭所伤,当时朕的怀疑?当初废皇后谋反,本该被斩首示众,但最后父皇还是心软了,念及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最后留了她一个全尸,可死后的废皇后只让当时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云武检查了下,说人已死,便拉去下葬了,是否存在诈死,或是云武被收买,还不确定。”
当时宫里忙着父皇的丧事,他忙着朝堂之事和登基之事,又要防止老赞王趁机作乱,当时朝堂和后宫混乱,便疏忽了这个。“皇上的意思是废皇后当时极有可能是诈死,或是服用了假死药,躲过了御林军的检查,或是云武故意帮她遮掩,尸体被带走后,有人再帮她服下假药,便可瞒天过海,获得新生?”
当时他怀疑这件事之后,便没了动静,她以为那只是他的猜测,毕竟一个谋反的废后会有很多人盯着,想要瞒天过海也并非易事。可废皇后也不是一般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想到若控制太后的人真是废皇后,白久久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难道她一直在他们周围,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废皇后向来狡诈,能在父皇面前伪装二十多年不漏破绽,可见她的心机有多深沉,想到如此金蝉脱壳之计不无可能。”
轩辕瑾早已让暗卫去调查了此事。并且找人去废皇后埋葬的地方,秘密开棺验尸。里面虽然有尸体,也是四十岁左右的女性,身材体型都与废皇后相似,但面部损伤严重,看不出真实容貌,所以不能确定尸体就是废皇后,也不能确定不是她,暗卫还在进一步调查。“若真的是废皇后控制了太后,真的太可怕了,说明她就在我们身边,一直在观察着我们,难怪太后的性情变得与废皇后很像,细思极恐,难道兮染昨晚去见太后,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被灭口?”
白久久猜测,觉得后宫现在很不安全,特别是太后的慈安宫,更是骇人。“有可能,若母后是清醒的,绝对不会杀害兮染。”
轩辕瑾语气坚定道,他对母亲还是了解的,这些日子之所以对母亲冷漠,是因为他觉得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虽然身体是母亲的,但想法和所作所为都不是她。白久久赞同地点点头,其实她也觉得云月蓉本性不坏。“皇上,德妃的后事如何办?按理说她是你的德妃,应该以帝妃的身份下葬,可她生前最希望的是摆脱这个身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生前未能实现这个心愿,死后还要被禁锢在皇陵里吗?”
白久久觉得若是那样,云兮染可能会不开心。她最希望的应该是与母亲在一起。“这件事并不难办,但要看安平侯府如何做,只要安平侯府愿意让她与母亲葬在一起,朕可昭告天下,德妃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出宫,与母亲在一起,朕希望她死后可实现她这个心愿。或是偷偷将她的尸体送回安平侯府,让她与母亲一起下葬,而以德妃的身份下葬的只是一个空棺椁就好,不管是哪种,都需要安平侯府配合。不知舅舅是否会同意。”
这件事轩辕瑾也想过,现在就看安平侯府的态度,他等着舅舅进宫,可舅舅至今未进宫来。“若是安平侯能以父亲的身份来带女儿回去,兮染在天有灵定会很开心的,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得到父亲的疼爱和重视。”
白久久真的觉得古代女子挺可悲的,本该是温暖的父母之爱,却因为身份,利益变了样。所以原主生在白家是幸运的,因为白家的人都很在乎儿女。而且长辈们都是一夫一妻,也就不存在嫡庶之分。“安平侯府的事并非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舅舅也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只是有自己的无奈。”
轩辕瑾感慨道。“他是侯爷,他想疼爱自己的女儿,还有人能阻拦他不成?”
白久久不解。轩辕瑾并未多言道:“等等看安平侯府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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