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凡仔细想了会儿道:&ldo;唉,你还别说,我从来没见他演戏笑过场。&rdo;
秦卫卫怔了会儿,舒展了眉头:&ldo;还真是,杨西不错啊,继续保持,有进步了。&rdo;
老师乐呵呵的去泡茶了,吕凡直直的看向杨西,得到了一个暧昧而充满默契的眨眼。他翻了个白眼,凑过去小声道:&ldo;你怎么做到不笑场的?&rdo;
&ldo;骗子总笑场还怎么混?&rdo;杨西淡定的道,&ldo;这叫职业素养。&rdo;
&ldo;那骗子,你现在得学会相信你骗的故事。&rdo;吕凡拍了拍桌子,&ldo;演戏不投入感情是不行的。&rdo;
杨西颇有些不屑的道:&ldo;又是你那套没看见熊猫的理论?&rdo;
吕凡耸了耸肩膀。
杨西眼中有着明显的鄙视却没有再说什么,如今的他已经越来越学会什么叫忍耐‐‐尤其在吕凡面前。
秦卫卫酷暑天不开空调,声称要磨练杨西的韧性,吕凡对于这点非常不以为然,不过眼看着杨西一点一点在演戏时变得沉稳成熟也是件乐事,恶人自有恶人磨,杨西如果是面重鼓就该用重捶,秦卫卫这种刻板执着的人正好治治杨西。
如此严苛的后果非常成功,杨西在秦卫卫学习班&ldo;小学毕业&rdo;后第一次试镜相当顺利,一方面和秦卫卫选的角色好:大投资、不上不下的男三、活泼外向的个性、年轻清秀、巧舌如簧,几乎像是为杨西量身定制的般,另一方面杨西发挥得也好,本就有&ldo;骗子&rdo;潜质的他演起戏来更加自然投入,不再有夸张浮躁的动作或者故意吸引人的大喊,就像一个专业演员般。
杨西回来时很兴奋,秦卫卫也是相当高兴,俩人硬拉着吕凡跑去楼下的大排档喝了一箱,互相扶持着七歪八倒的往楼上走去,这次没摔上床,直接倒地板上就都不省人事了。第二天吕凡醒来后第一个念头是&ldo;好白的屁股&rdo;,抬起头来揉掉眼角的眼屎后才震惊的发现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酒后乱性?他娘的怎么又是男的?我就不能乱一个女的吗?
吕凡推了推这人,问:&ldo;你……谁啊?&rdo;
那人抬起头来一脸迷糊,在看清吕凡的脸后捂着眼睛像是蚊子哼般道:&ldo;你们昨晚喝多了硬要拉我上来喝一杯。&rdo;
吕凡使劲儿晃了晃大脑,终于从不知哪个角落里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而且这么做的人还是他,顿时就噪了个大红脸,吱吱唔唔的道:&ldo;呃,不好意思,抱歉……你、你叫,呃,贵姓?&rdo;
那人像见鬼般瞄了吕凡一眼,提起裤子遮住白花花的屁股一溜烟就跑了,他只来得及看见一扇被摔起来的门。不一会儿,杨西叼着牙刷出来了,奇怪的道:&ldo;那个跟我们一起来喝酒的呢?&rdo;
吕凡尴尬的道:&ldo;走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问他叫什么名字……&rdo;
话音未落杨西就狂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差点把牙膏沫吸进肚子里,之后他还把这事告诉了秦卫卫,两人笑得跟神经病一样,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午他们才笑不出来了。
&ldo;没过?&rdo;秦卫卫眼睛瞪得滚圆,&ldo;不可能,你是最符合的人!怎么可能不过!?&rdo;
&ldo;就是没过。&rdo;杨西似乎早料到般并没有显露出失望或者沮丧的情绪,&ldo;对方说我挺合适但是资历不够。&rdo;
&ldo;放狗屁!&rdo;秦卫卫把这三个字念得极为铿锵有力,&ldo;这剧男一男二牌那么大,就是该用新人衬托啊!不可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的!&rdo;
事实上,就是不给,吕凡、杨西和秦卫卫当然都不会去对剧组当面质疑,但是私下里也分析了一番,讲来讲去很简单:没人脉!
&ldo;这个试镜不是你介绍的吗?&rdo;吕凡疑惑的道。
&ldo;对。&rdo;秦卫卫尴尬了一秒,&ldo;但我只是介绍啊,没可能包过的。&rdo;
吕凡顿时明白了,这是一种面向圈内的海选,一方面是给有人脉没机会但是有靠山的人&ldo;一个机会&rdo;,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想选到更合适的人,后一条适用得多严格则完全看&ldo;后备角色&rdo;的素质如何了。
&ldo;算了,这不是你的错。&rdo;吕凡打圆场道,&ldo;要不秦哥你再给他介绍几个?&rdo;
吕凡只是随口一说,秦卫卫却倔脾气上来了,当真的拍着胸脯道:&ldo;放心吧,男一男二咱找不到,但是男三男四龙套之类还是挺好找的,对了,我不保证部部是精品大投资啊!&rdo;
&ldo;没关系没关系。&rdo;杨西赔着笑脸道,&ldo;尽管来!&rdo;
快两个月后,试镜十七回却一次都没过的杨西终于觉得事情不能这么发展下去了。
&ldo;我们得想想办法。&rdo;他说。
&ldo;想就想你这样用两只手托下巴不累吗?&rdo;吕凡道,&ldo;我看得都嫌累。&rdo;
&ldo;行了,别吵了。&rdo;秦卫卫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活泼冲动,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ldo;杨西,你还得再试,试镜这么多回一个都不成不算什么,只要成一个你就放心了!来,这个地址拿着,明天去!我就不信了!&rdo;
杨西点头应答,第二天准时到达了试镜大楼,大楼的电梯一开门陆程那张脸就给了他一个&ldo;惊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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