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西落,橙色的余晖斜斜地铺在巷子里,这条巷子已经很旧了,房子的年代都已经很久远,全部是木头建的,高高的门窗,幽深的过道,巷子里的小道都是用石板砌成的。在夕阳里,巷子有一种油画的色彩和意境。
一只猫咪瞅着一只老鼠从这边的嗖地溜到了那边的门廊,又钻进了一个门洞,于是就在靠近洞的地方着候,这边的门道里,有一个老太太守着一个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铁锅,锅里煮着晚饭,旁边一个8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坐在门墩上,趴在一个黑色的古朴的高凳上写作业,一切都是这么平静,突然一阵摩托的响声,就像下雨前的雷声,带来了不安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一阵猫咪的惨叫传来,老太哭天喊地出来,小女孩儿来扶自己的naai,原来猫在追赶老鼠的时候不巧被前来的摩托撞了,骑摩托的人下车之后,不管前来哭着要让自己赔死去的猫咪的老naai,而是一脚把猫咪踢开了,嘴里骂道:“死畜生。”老naai一边去捡踢到远处的猫的尸体,一边哭得更厉害了:“我的阿宝呀,你这个没良心的,赔我阿宝。”小女孩儿也是眼泪直流地去扶着自己的naai,阿宝在自己还没出生就陪着naai了,现在突然死了,naai肯定很伤心,而自己自从父母离异,就一直由naai照顾,看到naai这么伤心,自己也很伤心,那个人看起来很斯文,但是为什么这么残忍呢。
渐渐地,周围的邻居也过来了,都在指指点点,那人见状赶紧乘机溜了,正在众人愤愤不平的时候,后面一辆摩托跟了上来,只冲前面那辆摩托去了。只见车上的人留着酒红色的刘海。前面的人还不明真相,已经被肖三撞倒在地。
“我他妈撞死你,你撞死了人家的猫,就这样走了?”
“我撞死只不长眼的畜生,管你什么事。”
“我他妈倒要看看是谁不长眼,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然后上去就是一拳,那人像要还手,却被肖三一下踢中腿窝跪了下来,接下来三下五下,就只能对着肖三求饶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是我瞎了眼,把老太太的猫撞了,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只求你放过我。”那人被肖三抵在墙上,掐着脖子,艰难地道。
“把你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然后过去赔个不是。”
“不就是一只猫,你也不能趁火打劫吧。”
“还嘴硬,我让你掏,你就陶。”然后那人裆部又吃了一踢,痛得险些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肖三自己上他身上去找值钱的东西,一共找出来3、4百块,肖三拿着钱,又拽着那人来到了老太太面前,众人见是肖三出头了,就散去了,怕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对不起,老太,是我瞎了眼,撞死了你的猫。”那人在肖三的逼迫下赔了不是,又被肖三一脚踢开,他赶紧乘机逃了。
老太太还坐在地上抱着猫的尸体,哭死去的猫,肖三蹲了下来,把钱塞到她手里:“别哭了,拿这些钱,买十只猫都够了。”
“我不要钱,我就要我的阿宝。”老太太任xg地把钱丢在旁边继续哭。好像在哭自己死去的孩子。
“阿宝都死了,你哭顶什么用,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然后他把钱塞到旁边的小女孩儿的手里,看到她也在哭,就道“哭、哭,哭,老子最烦的就是女人哭,拿着这些钱,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我也不管了。”
小女孩儿眼泪汪汪地望着肖三,也不肯要那钱,:“大哥哥,老师说不能随随便便要别人的钱。”
“这钱算我借你的成吗,等你长大赚钱了再还我。”
“那这钱就算我借你的,我将来一定会努力赚钱,早点还大哥哥的。”爸爸好久没寄钱来,学校又要交钱,但是又不能问naai要,不然她又急得睡不着觉了,只好先拿着这些钱了。这个大哥哥真是个好人。
“谢谢你,大哥哥。”肖三起来转身的时候,听见了小女孩儿的声音,心里一动,又转过身,看到她小小的脸上还挂着泪滴,泪汪汪的眼睛带着感激望着自己,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说:不用谢我,快扶你naai回去吧。
小女孩儿照做了,老人不再言语,还在哭,小女孩儿只得乞求她回去,她才慢慢地起来了。然后肖三转身上了摩托。
“大哥哥,你住哪里呀,将来我怎么还你钱呢?”小女孩儿和naai已经进屋了,却又出来,不过肖三已经开动了摩托,她便边跑便在后边喊。
小三从后视镜看到了小女孩儿跑着问自己家住哪里,想着,小女孩儿就是天真,谁还指望她还钱,于是加快了速度,也不管那孩子了。
大哥哥,大哥哥,这声音是这么熟悉,当时从“漂亮妹妹”出来之后,他的脑袋里好几天都回旋着那动听的声音“大哥哥,大哥哥。”那时真想再去看看她,但是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刚才听到这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他更加想见到她了,哪怕什么也不做,只听她叫自己几声大哥哥,也是好的。然后他的车骑得更快了,拐过几个巷子,他终于来到了“漂亮妹妹”,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代表着这里的营业正式开始了。
“哟,肖爷,你来了……吴花,吴花,出来,肖爷来了。”吴花交代过玫姐,今后肖三来了,都由自己接待,免得妹妹死的事情露了馅。老板娘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就答应了。
“我不找她,我找她妹。”
“那得问她,把她妹弄哪儿去了,她妹一直都由她照管,突然不见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也不好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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