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rdo;
&ldo;听说鲁哥又编了新曲,去看看?&rdo;冯析拉住车门问她。
&ldo;行。&rdo;
两人上了车,一路朝着酒吧一条街去了。
鲁哥的&ldo;蓝调&rdo;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清淡,比起隔壁热歌劲舞的酒吧,这里就显得有些空荡而寂寥了。
冯析兴冲冲地奔着鲁哥新谱的曲子去了,李莱则坐在演奏台的正对面,举着歌单研究。
&ldo;小莱,上来玩儿。&rdo;吉他手小红擦拭着自己的吉他,带着笑招呼李莱。
李莱放下歌单踏上舞台,现在是下午五点,酒吧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李莱顺手拿起一旁的萨克斯戴在了脖子上,擦了擦嘴头,闭着眼吹出了一段《anyoldti》的前奏,一旁打着瞌睡的鼓手坐了起来,敲着鼓点配合她。小红笑了笑,将吉他挂在了身上,然后拨动了一个和弦,三人默契地配合起来。
&ldo;……willbeyoursande,anyoldtiyourbeyou&039;llh□□eourlove,to插seawaythebes,andanyoldthgyoudo……&rdo;鲁哥靠在吧台上,用指关节敲着节拍,哼了起来。
&ldo;莱莱才是最适合登台演出的艺人。&rdo;哼到半路,鲁哥转头对冯析说道,言语间不乏欣赏。
冯析盯着台上,敲着响指,说:&ldo;她是为音乐而生的,音乐就是她另一双看世界的眼睛。&rdo;
到了萨克斯独奏的一段,李莱闭着眼,手指灵活地翻飞,脚尖点地,随着节拍晃动。
爵士的慵懒和倦怠劲儿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黑漆漆的大厅里,她抱着萨克斯,腰部灵活地扭动,气息平稳,从萨克斯里流淌出来的曲子都透着一股懒怠的劲儿。
&ldo;她的病怎么样,完全好了吗?&rdo;鲁哥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三个烟圈儿。
&ldo;差不多。&rdo;
&ldo;天才都得患点儿我们常人理解不了的病,正常。&rdo;鲁哥嘴角带着笑,性感的胡茬也似乎释放着善意。
冯析没有说话,端着一杯清水摇晃着,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李莱的曲子里。
有些人骨子里就带了音符,稍微晃动便成了一首绝唱。
六七点的时候有零星客人光顾,李莱和小红玩儿得兴起,即兴演奏了一段摇摆乐,小红吹着小号,李莱换了单簧管,浑厚的小号配上单簧管深沉的低音,颤音又窄到宽,由慢到快,李莱和小红对视一眼,像是pk一样,谁也不让谁。就是这样炫技一般的演出吸引了台下客人的注意,等到一个颤动的尾音结束的时候,居然有掌声响起。
&ldo;这是新来的乐手?吹得不错。&rdo;蒋思铭笑着抚掌。
服务生笑着说:&ldo;她可不是我们老板能请来的,就是朋友,偶尔来玩玩儿。&rdo;
&ldo;是吗?那你们老板应该多请她来玩一下,说不定能拯救你们这里的生意。&rdo;蒋思铭轻笑。
服务生也十分风趣,她说:&ldo;蒋少爷这话可千万别被我们老板听到了,他会哭的。&rdo;
蒋思铭莞尔一笑,看着从台上大步走下的女生,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奇怪的是居然玩儿爵士玩儿得这么游刃有余。
感叹了一句&ldo;人外有人&rdo;之后,他转头看向对面沙发里窝着男人,说:&ldo;让你来陪我喝酒不是来睡觉的,醒醒。&rdo;
幽深的灯光里,男人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斜倚着扶手,闭着眼打盹儿。听到蒋思铭的声音,他困倦地掀开眼皮,深邃的眼睛带着还未散去的冷意,说:&ldo;喝完了吗?完了就回去。&rdo;
蒋思铭叹气:&ldo;果然是音痴,带你来这种地方就是对牛弹琴。&rdo;
沙发里的男人舒展了一下脊背,坐起来喝了一口冰水:&ldo;下次要来这种地方就别喊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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