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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费尽心思捞好处
送走钱管事后,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无语。不一会儿,李夫人听到动静跑过来询问,被李大少好言哄骗回去。
随后他们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兴致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老实说,钱管事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家仓库里多的是陈米,新米反而不多,卖不卖都无所谓,想开了也就算了,只是当时心中一时有点气不过而已。
第二天,两人都像没事人一般继续工作,该干嘛干嘛,好象从来没有一个叫做钱管事的人来过一样。二单虽然有点好奇,但他不是个多嘴的人,所以这事到也瞒住了李夫人。其实也真没啥事……王进发现自己实际升职为——“店堂经理”,权力越发大了起来,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所承担的责任也越大。实际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为了自己谋取一点私利,这样做虽然不符合职业德道,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可正如他经常说的那样,一切都要向好的地方看。
中午的时候他们随便吃了一些,王进的手脚的确很快,趁着中午人少的时候,便把半天来的账目全都做好了,李育田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便又全权交给了王进处理。
看到李育田不怎么上心的样子,王进也没再去打搅少爷的兴致,回到后院将上午的销售现金流水账交给了老板娘,李夫人对自己儿子略感失望之余,对这位新来的伙计王进的办事能力更加肯定,脸上的神情也越发温和。
在等待老板娘签字的时候,他站在一边正盘算着自己的‘谋财’大计。想来想去,与其在账面上做文章,劳心费脑担惊受怕,还不如在米上下一点功夫。
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仓库里的那堆陈米变成‘晶莹剔透’的新米,利用新米与陈米之间的差价来积累自己的原始资本。当然这只能蒙混一番不懂行情的老百姓,绝对骗不过内行人的眼睛,所以他也不怕钱管家身后的势力来干涉。
在一点,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将所有的陈米深加工成‘新米’,他只要加工一部分,能谋取到二、三块洋元就行了。这样他就可以去上海,当然去上海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回湖北,不用太担心,只是绕了一点路而己。
第二天凌晨,王进依旧在努力的‘工作’。
“进哥,怎么这么晚你还在忙活啊,天都快亮了。”二单揉着眼睛吃惊问道。他刚刚起床,却惊讶的发现王进还在忙活。
“老板娘对我这么信任,不做好一点怎么行呢?再者说了从明天开始李少爷就要继续上学堂了,多做一点不是减轻老板娘的负担吗?”王进谎话张口就来,到是没有半点欺负老实人的惭愧,而且他忙乎的活计确实不能暴光,太龌龊了点。
他一边忙活一边感叹,陈米抛光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还是新社会好啊,物资文明高度发达,只要有钱,就算是印钞机都买得到,更别说什么抛光机了。“啊,新社会,我将为你而奋斗终身!”
接下来一连两天,当李家米铺卖起那些‘晶莹剔透’的‘新米’时,谣言又起来了,而且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李大老板用洋火船不日就要从江苏采办大宗粮食回来,米价将要往下滑了。
这时那些粮商终于坐不住了,暗骂李富贵没有一点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些小粮商们,对他们来说现在的粮价他们稳赚不赔,没有必要再和那些大粮商们一起硬撑下去了,该出手时便出手。于是,这些小粮商们便开始降价售粮,不一日就带动了市场上粮食的全面降价。
钱家宅院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咆哮:“混蛋混蛋,难道他们真的不想在安庆混了吗?管事管事,既然他们不听劝告,你带人去砸了李家的铺子!”
“老爷……”
“怎么还不去,你想要造反不成?”
“不,不是,李家没有破坏,破坏规矩啊!”
“什么,你难道眼睛瞎拉,他们分明在卖新米!”
“这个,老爷,额,您有所不知,李家卖的还是陈米,没有破坏规矩啊。”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据小的调查,他们卖的还是陈米,只是被抛光了而已。”
“哈哈哈,算了算了,这个李育田不简单呐,这次就放他们一马!”
市场供求的变化打了王进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他造谣可不是为了让市场降温的啊。眼看大家都降价,这样一来,消费群的选择就更多了,李家米铺可就不在成为他们的首选。真是染他痛心疾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实际上随后一天百姓们的反应,印证了王进的推断。
老板娘在这些天只是到前面随意看一下,铺面的事就全交给了王进处理,给了他极大的信任和权力,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王进与张二单都是‘本地人’,出了问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抛光的陈米在短短时间内就售卖一空,除去陈米的市场价,王进旁若无人的将六块银元收入了口袋,这次的收益比他预算的要多的多,巨大的成就感让他全然忘记晚上的辛劳。这只能说是借鸡生蛋,他付出了劳力,这是他应得了劳动报酬。
不过铺面和仓库里的陈米也就那么多,干完这一票他也不打算再干下去了,辛苦不说也怕给外人看出端倪来,那麻烦可就大拉。
这天傍晚,王进和二单收拾了一下铺子,正打算关门打烊,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浑身精壮的汉子。
“对不起,本店已经关门了。”二单正搬着铺板准备提前打烊。
“好小子,来城里有些日子了吧,怎么都不去找我这个哥哥啊?”精壮汉子没有理会二单的话,径直走进脯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冲着二单埋怨。
二单闻言纳闷的放下铺板,朝来人仔细一瞧不由得大喜过望,来的汉子还能是谁,正是他大哥王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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