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说晚了。&rdo;齐向然看了眼手机,又示意他去看街尽头开过来的车,混不吝地笑了下,&ldo;喏,这不已经到了。&rdo;
第20章&ldo;想我哥哥了&rdo;
耿淮到齐向然给他发的地方时,先见到的是满地支离破碎的桌椅板凳。教科书级别的斗殴现场。
他在那里头扫了圈,再往旁边看,才见到台阶上坐着的滚了满身泥的齐向然,半边脸上被胡乱抹了几下的血迹都已经变成难看的暗红色。
&ldo;你这……&rdo;耿淮朝他走过去,从头到脚看了他两圈,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ldo;你这……&rdo;
&ldo;我这什么啊?&rdo;齐向然笑得没个正形,&ldo;几天不见,变结巴了?&rdo;
&ldo;我这不是差点没认出来嘛。&rdo;耿淮弯下腰看他的脸,&ldo;哎瞧这脸肿的,多俊啊。&rdo;他伸手把齐向然拉起来,补了句,&ldo;多像只小狗。&rdo;
齐向然抬脚就要踹:&ldo;去你的吧。&rdo;
耿淮轻轻一闪就躲开了:&ldo;就网上那个蜜蜂小狗,脖子上系根绳儿,脑袋给憋肿了那个,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像不像。&rdo;
&ldo;狗东西,&rdo;齐向然捏起拳头在他面前比了比,&ldo;欠揍呢吧你。&rdo;
耿淮笑了声,看了他半晌,又问:&ldo;还伤着哪儿了?得亏我屋里药管够,要不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给你买药去?&rdo;
&ldo;谁要去你家了?&rdo;齐向然下巴一抬,&ldo;赶紧的,帮人家收拾收拾,摇你来干苦力的。&rdo;
&ldo;那你可是真会摇人呐。&rdo;耿淮也没二话,立刻就动手帮老板收拾,&ldo;我这白天刚跑了个五千米,精力用不完,晚上帮你干干活儿再消耗消耗?&rdo;
齐向然揣着兜在旁边看他干活,监督似的,闻言笑了声:&ldo;你的荣幸好吗?&rdo;
&ldo;对对对,&rdo;耿淮抱起一堆东西往垃圾堆扔,&ldo;我的荣幸,我乐意极了。&rdo;他脸上有挺无奈的笑,&ldo;为齐大帅哥服务嘛。&rdo;
帮老板把残局收拾完,两人上了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晚上车少,没开多大会儿就到了耿淮楼下,齐向然一看窗外,嚷了句刚才没注意看路让耿淮这厮得逞了,佯作要回下坝村。
耿淮看他一眼,把车开进停车位,笑道:&ldo;行了别演了,赶紧上楼我给你擦擦药。&rdo;他瞥了眼齐向然仍然僵直的上半身,&ldo;肚子伤着还是腰伤着了?&rdo;
&ldo;怎么能伤着腰?&rdo;齐向然笑了声,解开安全带,&ldo;就是那什么,肚子有点疼,我回去自己擦擦药就行了。&rdo;
&ldo;别废话,赶紧的上楼。&rdo;耿淮开了车门,&ldo;家里有啤酒。&rdo;
齐向然立刻说:&ldo;我要冰的。&rdo;
&ldo;只有常温。&rdo;
&ldo;那就冰它几瓶呗,放冷冻。&rdo;
&ldo;那得爆炸咯。&rdo;耿淮领着他上楼,&ldo;我可不想明天上我小区业主群头条。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rdo;
齐向然乐了,进了屋,拿了啤酒还真有点跃跃欲试。不过最终还是把它放进了冷藏室。他扫了眼冰箱里头,&ldo;淮哥,你这还剩这么多米饭呢?巧了,我晚上刚好没吃。&rdo;
耿淮拿着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半天:&ldo;这时候知道叫淮哥了?刚才怎么不叫?&rdo;
齐向然把米饭拿出来:&ldo;刚才忘了。&rdo;他说,&ldo;现在也不晚嘛。&rdo;
耿淮拿出医药箱和一套干净衣服,招呼他:&ldo;你先自己弄弄吧,够不着的待会儿我来。&rdo;他端起米饭往厨房走,&ldo;怎么炒啊?我那儿还有点腊肉,给你整个腊肉炒饭?&rdo;
齐向然想了想,说:&ldo;就蛋炒饭吧,想吃蛋炒饭。&rdo;
伤口不能沾水,齐向然对着镜子用棉花蘸着酒精把血迹都擦干净了才处理伤口,耿淮把饭端上桌,齐向然刚好擦完药,洗好手坐到餐桌边。
耿淮又给他开了酒,没拿杯子,直接一酒瓶搁齐向然手边。
&ldo;我今天下班晚,你那消息要是再早发一点,我可就带着我们同事赶到现场了,&rdo;他也给自己开了瓶酒,坐到齐向然旁边,&ldo;全给你们逮起来!&rdo;
&ldo;逮呗,&rdo;齐向然笑着拿起筷子,&ldo;你也不是没逮过,一回生二回熟嘛。&rdo;
&ldo;你就贫吧,照你这么个打架法,说不定哪天就得横在马路上,我还逮什么逮。&rdo;耿淮摆摆手,&ldo;这回又是跟哪些人碰上了?您老人家心情又不好了?&rdo;
齐向然笑了声,扒了两口饭,才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ldo;我怎么在你这儿一点伪装都没办法有啊。&rdo;
&ldo;哎,帅哥,&rdo;耿淮拍拍他,&ldo;看看我,人民群众的好警察‐‐慧眼如炬,洞察秋毫。&rdo;
&ldo;得了吧你。&rdo;齐向然笑了一阵,说,&ldo;几个傻逼,揍了就揍了,我这是为民除害,帮你们大忙了。&rdo;
耿淮乜着他:&ldo;都说是傻逼了,你跟傻逼计较什么,敢情你的命比傻逼的命还不值钱?&rdo;
目光往下,见到齐向然身上那些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了的伤,他忍不住加重了口气,&ldo;多大的人了,齐向然,脑子有时候尽量清醒一点行不行?再有下一次,就别再拿我当朋友了,我没个整天总要一人打十个的傻逼朋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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