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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廊道旁找了个石凳坐下。顾楠安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那天在学校,你突然感觉浑浑噩噩的,然后就没有意识的到了这里。”
林依洄点头。
顾楠安道,“刚才那两个学生都是美术学院的,应该不会说假话,我感觉问题还是出在你的身上。”
林依洄以为顾楠安不信她,脸色一沉,有些难看。“顾楠安,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顾楠安忍不住笑笑,他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耸了耸肩,表示无奈。“我可没说我不信你啊,我的意思是这几天学生说的是对的,那天你看到的情况也是真实的。”
林依洄不解,“什么意思啊。”
顾楠安起身,脸上的笑意渐渐凝滞。“可能是有人故意引你到这里的。你那天毫无目的地来到这里,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个场面给你看,让你误以为看到了一幅一模一样的古画。”
“故意设计的?”林依洄震惊。
“我现在就是想知道,他们故意引你来看到这幅古画,目的是什么。”顾楠安道。
教学楼上,屈瑾摇晃着高脚杯看着楼下奔跑在操场的学生,脸色洋溢起苦涩,旋即苦涩消失,恢复平静。屈琪从门外快步走入,“少爷,他们到了美术学院的画廊。”
屈瑾坐下,将红酒一饮而尽。“我早就猜到了,以顾楠安的性格,他肯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那,他会不会?”屈琪有些担忧。
“不会。”屈瑾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他交给我的《曲陵醉》是一副残卷,而林依洄看到的是一副完整的《曲陵醉》,所以,顾楠安根本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之前那批人一直想从他手上拿走《曲陵醉》,我想顾楠安的心思都在他们身上了。”
屈瑾突然起身,重新倒了一杯酒。屈瑾所在的是一间办公室,只是这一间办公室相比之下,更加精致和奢华。
屈琪点头,“那少爷,这件事为何还要自己动手?我派几个人盯着他们就好了。”
屈瑾目光如炬,瞪着屈琪。“不,我就是要亲自看看,到底那林依洄究竟是不是记不清楚当年的往事了。”
屈琪不解,“少爷……”屈瑾欲言又止,被屈瑾打断。“行了,此事就不要再问了,我自有定夺,现在你只需要安心地给金季提供任何他所需要的帮助。”
屈琪只能点头,转身准备撤出房间,屈瑾突然把他叫住。“屈琪,你觉得,我待你任何?”
屈琪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直接跪在地上。“少爷,屈琪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屈瑾冷笑,“你最好不明白。”屈瑾突然从桌上果盘里抄了把匕首扔过去。匕首撞击地面,声音轻飘。
屈琪额头汗水密集,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屈琪从地上捡起匕首,面容极为难看。一时间身体颤抖,不知如何是好。屈瑾的声音从耳旁响起。“我屈家的规矩,你跟我这么多年应该清楚。”
屈琪直接拿起匕首,朝自己的大拇指砍了过去。屈瑾瞬间把手中的弹珠弹了出去,正好打中匕首,匕首被弹飞出去。屈琪的脸色已经惨白,刚刚的那个瞬间他都已经心如死灰。
“很好,这一次我放你一马,屈琪我警告你,你是跟在我身边,不是跟着我爷爷,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别给我耍什么小手段。”屈瑾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屈琪道,“少爷,老爷也是为了你好。”
“够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一句话,帮他,还是帮我。”屈瑾转身,不去看他。
屈琪起身,“帮你。”做了他最为艰难的决定。
“好,既然如此,我要看到你的诚意,明天,我爷爷的人会有一项大动作,而我不便出席,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屈瑾转身看着屈琪。屈琪点头,微微行礼后退出房间。
顾楠安和林依洄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吃点东西,林依洄吃的很开心,顾楠安刚吃就有人给他发消息,没过多久,消息接二连三地来,他吃火锅都没有心情了。
“谁啊,吃东西还老是给你发消息。”林依洄不耐烦。
顾楠安吓得连忙把手机收起来。“没谁,就何悦宸老给我发消息,问我点事情。”
林依洄吃了口牛肉,随口一问。“什么事啊。”
“就问我点关于古画的事情,他最近在我帮我调查博物馆古画失窃的案子,虽然警局那边已经结案了,但我和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就一直在跟进。”
说完,又有人给他发消息了。林依洄趁他不注意,直接动手,一下抢了他手机。顾楠安吓得连忙回抢,可手机已经被抢走,脸上表情顿时就变了。
林依洄看到顾楠安聊天的备注,脸色铁青。“亲爱的?这备注谁啊?你可别告诉我,这备注是何悦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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