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语流年(..)”!
他俩是住在安徽的山西人,将近三十年没有回过家,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回家了。
小路蜿蜒如蚯蚓,曲曲折折。尽头有几间茅屋就是他们的家,家里有三个女孩子。
准确的说,大女儿是男人侄女,剩下的两个才是亲生闺女。
许多年前,他才十几岁在山西老家。那个地方很贫穷,庄稼地在对面山尖上,每年一茬,只有到了秋天才能看见几穂粮食。
山下有一条路,很长,下雨很泥泞。
村里的女孩子都嫁出去了,只是很少有女孩嫁进来。再加上有点活路的人都搬走了,村里剩下的都是老人,小孩,还是许多光棍。
那些,光棍经常聚在一起,靠着草垛,不知道说些什么,有时哈哈大笑,估计是在说娶媳妇的事情。
只是,在那个地方娶媳妇太难了,他悲观的想,自己将来长大,也许跟草垛旁边的人一样,他不想做那样的人。
他也相过两次亲,第一次,女孩看不上他,嫌他穷,而那个女孩并不漂亮;第二次,下雨,女孩刚看到那条长长的路,扭头便走。
不久,哥哥结婚了,娶了嫂子。
嫂子,就像刚洗过的青菜,特别水灵。他心里极不平衡,像哥哥这样傻傻的人,只适合去草垛旁边呆着。
他迷恋嫂子的一举一动,那麻花辫,那纤细的腰肢,那弯弯的眼睛。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失控。
嫂子怀孕了,经常在家里做点家务。那一天,她又在厨房忙活,他扑进厨房,抓住嫂子的手——嫂子我们走吧,离开这个穷地方。
嫂子惊慌的逃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自己一定不能当草垛旁边的男人。
于是,她抱住嫂子,一次,两次,三次……
纸里不能藏火,家人终于发现这个秘密。
那个夜晚,他被打的皮开肉绽,只有嫂子偷偷哭了。
半个月后,伤好了,身上不疼了。
那天晚上,他和嫂子踏上那条泥泞不堪的路,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路尽头。
至今,他们也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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