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声道:“那两个小的以后个子也大,别忘记了秋儿可是有神仙水的。”
秋公公点头,压低了声音说:“皇上,您解毒的那段时间,龙卫发现靖王妃每天从袖子里偷偷拿出水来兑给皇上喝,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却不知道,这御书房每个地方都有龙卫在,靖王妃是个心善的,她还给我们喝的水里也兑了仙水。”
皇帝说:“虽不能说是仙水,也没有那么神奇,但喝完确实精神好,胃口好,睡眠也好了,这事我们知道就行了,不能传出去。”
秋公公笑道:“自然,老奴明白,难怪说靖王是凤命之女,您看宋家人里谢夫人当年可没有这秘宝和仙水,宋家最近这三代,也就是宋院正医术高超,有秘宝在身,看来是血脉传下来的,但也不是所有宋家人都能遗传到。”
他又道:“总归几个小皇孙以后都聪慧健壮,皇家后继有人。”
皇帝听得高兴,说起自己的小皇孙就特别来劲,恨不得形影不离,无奈这小孩子一天睡觉的时间特别长,但睡醒了又特别能疯玩,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使不完的劲,皇帝每次陪玩都先败下阵来,然后是秋公公和几个小太监陪玩,等所有人都累了,他才吃饱开始睡。
南素依然住在春华院,住在主院,而且还是在王爷身边,那和住客院是天地之别,当时住在清竹院时,那可是为小世子准备的院子,一应用品都是最好的,只不过小世子一直住在皇宫里,她当时为了照顾靖王,就一直住在那里面。
每天和靖王一起吃饭,同进同出,下人们也听说靖王要请旨封她为靖王侧妃,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而且她还从清竹院搬到了春华院,一个主院,一个是客院,身份完全不同。
从村子里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秋月,一个叫秋萍,这天晚上,几个人在灯下闲聊,南素拿着一本医书在翻看,秋月是个直性子,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和南素说道:“圣女,我们天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这靖王我还以为是个有担当的,我们圣女救了他的命,到现在也不给个名分,这样不清不楚地在王府住着,对我们圣女名声有损。”
秋萍比秋月大一岁,性子沉稳些,她说:“圣女,奴婢也觉得这事不太正常,您想想啊,当初靖王对圣女多好,让圣女住在他隔壁院子,每天和圣女一起吃饭,可这几个月呢,只有圣女去找他,他从不主动找圣女,问他什么,都让我们找靖王妃。
靖王妃对我们倒是客气,衣食钱财方面,无一不应,就连燕窝给的都是上好的血燕,这京中只有世家嫡女主母才吃得到的好东西,可圣女并不是只想着在靖王府做客人啊!”
南素看向她们,没有说话,继续翻看从村子里带来的医书,这是当年巫医留下的书籍,她自小就看这些医书,巫医当年留下的传承,她几乎已学了大半,她已经让靖王失忆了,又占尽天时地利的优势,能整天守在靖王身边,细心照顾他,如果这样还不能得到他的心,她也很无奈。
秋月看圣女不说话,她又试探地问道:“圣女,不然,我们用同心蛊?”
南素放下手中的书,轻声怒道:“这几个字以后不准再提,你忘记我们巫族当年为什么被灭族,还是巫医大人有功于当年的先祖,被允许留下了我们这一脉旁支,巫蛊之术只有我们三个会,但也不精通了,当年的蛊王种下都可以解除,我们现在培育的巫蛊威力并不大,要是被皇上知道,再来一次灭族,我们承受不起了。”
秋萍这时候接过来说道:“圣女,当年宫中的蛊王是巫医大人解的,如今巫医大人早就不在世了,这世上怕是已经没有人能解那个巫蛊了吧?”
南素摇摇头,“有没有人能解,我们都不能冒险,你们没听说过这靖王妃可是会解毒的。”
秋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道:“她一个农家养大的女子,哪有这么大能耐,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南素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懂,进京前村子已派人打听过了,这靖王妃还是有些能耐的,听说皇帝几年前中毒很深,也是被靖王妃解了毒,要知道那可以东辽人的皇宫秘毒,我巫医都解不了的,那些解毒的药材很难凑齐,还有去年,听说皇后给皇上下的毒也是靖王妃解的,不可小瞧这个女人。”
秋月又问:“圣女,您说村长怎么会知道他就是皇子?”
南素说道:“靖王其实是我父亲救的,父亲一看他身上的挂件,一看就知道是萧氏皇族的标志,这才让我去照顾他,其实说是照顾,可那青风看得很紧,除了喂药,我根本近不了靖王的身。”
秋月不明白,“圣女,我们这百年来一直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出来淌这个浑水?”
南素耐心地说:“巫族不能就这样躲躲藏藏地过日子,想攀上皇族,无非是想给巫族正名,我巫族在百年前也是有几百年传承的,所以才不能再用巫蛊之术控制皇族之人,你们两个切记,如果要下巫蛊,在靖王治病时就下了,何必等到现在。”
秋月想起什么,又问:“圣女,那秘药不是可以让他完全失忆吗,怎么只不记得三年的事情呢?这事有些蹊跷。”
南素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事我也不明白,往日给人用秘药都是完全什么都记不了,可用在靖王身上就只抹去了三年的记忆。”
秋萍心直口快地说道:“圣女,要不然,再给他下一次。”
南素摇头,“一个人只能用一次,用多了不仅无效,而且还伤身子,况且,现在我也近不了靖王的身,现在他那几个亲信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我去,都紧张得很,护得严严的,吃饭更是不让我一起。”
她想了想,又说道:“我感觉靖王已经知道百年前发生的事,按道理他是不知道的,如果能知道,应该是皇帝告诉他的,因为我们打听到的消息,百年前发生的事已经成了皇族禁忌,任何人都不敢拿出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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