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叶霆抬头看天,仿佛在问“那颗星星叫什么”。
“你在说什么?”江旻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叶霆现在很反常。
“你对他特别好的那个人,是谁?”
“我没有对谁特别好过。”江旻的倒影在水中与灯光一同破碎。
叶霆听了,刚要松口气,又胸口一紧。他仰着脖子不停地灌酒。
“你别喝了。”江旻见他不对劲,想夺他的手里的酒瓶。
“度数低,醉不了。”叶霆躲开他的手。
可是喝得快也会醉。
“叶霆。”江旻压低了声音,“我很困惑……”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觉得好一点?”
“……”叶霆喝完了第二瓶酒,不理他。
“叶霆,”江旻的声音更沉了,“我真的……”
叶霆耐心地等他讲完,但没了下文。他心里闷闷的。江旻对他太客气了,他们共事至今的一个多月如同没有存在过,他如同初见时一般陌生。
江旻是挂在天上的星辰,叶霆知道他在那里,于是不停地跑着去接近他。可是他只能在地球上转圈,无法飞往太空,来到那颗孤独的星球面前。
“你就怪我吧。”江旻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生气了?”
江旻的话平平淡淡,叶霆却听出了一丝成熟的撒娇。他心里那根弦啪地一声就断了。
妈的,江旻这个人怎么就是让人生气不起来?!
叶霆一把揽过他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然后他偏过头,逼着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江旻显然被吓了一跳,他先是去推叶霆,但叶霆的手臂用力收紧,死死地箍住了他。他闻到了叶霆口中酸甜的酒精气味,吸进了他呼出的每一口气。
“你该不会没发现,”叶霆的眼角微带湿意,“我是喜欢你吧?”
江旻还在刚才的动作中没有回过神,叶霆的声音传进耳朵,字却没有过脑子。他含糊地“啊”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敷衍老子?”叶霆捶了他一拳。
他下手向来很重,江旻吃痛地捂住了胳膊,摇摇头。
“江旻,你要是对别人和对我一样,或者更好,你就会失去我的。”叶霆威胁似地说。
江旻当他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好。”
叶霆喝了酒不能开车,江旻不得不开他的车送他回去。进了家门,他才发觉自己上了叶霆的鱼钩。
被变着法子拐过来的江旻甚是无奈,“下次开车别喝酒。”
“我又没喝醉。”叶霆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半瓶。他喘了口气,说道,“你饿不饿?冰箱里有吃的。”
江旻在沙发上坐下来,掐着自己的眉心,“不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叶霆忙到坐到他身边,“你就这么抗拒和我一块待着?”
江旻正在想该怎么回答,叶霆的手机适时地震动了起来,像是要化解难题。叶霆懊恼地接了电话。
“叶队,局里让立即去开会。”楚曼筠焦急地说,“我们还没聚完餐就被叫回来了。您和江副队在哪儿呢?”
“马上到。”叶霆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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