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动物俱乐部(..)”!
何念说:“那天早上到了龙胜山庄,是我和华逢春一起去换的衣服,听见她打喷嚏,然后她说她好像是鼻炎犯了。我说那应该赶紧吃药啊,她马上就要出国了,只身在外可得要注意的。我刚好这几天扁桃体发炎,但我对青霉素过敏,总是吃头孢类的消炎药,现在还随身带着一盒,就找了出来问她要不要吃两颗?她说先不用,再等等看,我就把药收起来了。本来我也是好意,她不吃也就算了。没想到到了下午,不是有人来找她吗?”说到这里,何念丢了个“你知道的”眼神给萧仕明,又接着说道:“然后我打完球回去房间的时候,华逢春已经在205房里了,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像是鼻炎的症状更重了,还说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吃点药。我就去我住的房间把药找出来,连盒药一起给了她……就这样。”
见何念一副话已说完的样子,萧仕明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她就吃了呗。”何念有点百无聊奈的答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说我没事找事给她吃什么药啊?”
萧仕明又问:“华逢春吃了几粒药?剩下的药到哪里去了?”
何念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萧仕明说话似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说:“吃了两粒。然后华逢春把剩下四粒药的铝箔板又塞回药盒里去,随手放在窗前的小圆桌子上了。”
萧仕明很又耐心的继续说道:“华逢春死后,205房里并没有你说的盒药。”
何念居然笑了笑,说:“你都知道了,干嘛非得来问我?因为医生问华逢春是不是吃了药,是不是喝了酒?我当时很害怕,鸟儿走了,我又很伤心,都哭了。真不敢相信,自己好心好意拿药给华逢春吃,竟会是这种结果。为了验证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就来到圆桌前,看见那个药盒还在那儿,又有些愤怒,就想把它碎尸万断。这时警察来了,让我们都出去,我下意识地拿起药盒就独自一人下楼了。然后……”说着,又拿眼睛看着萧仕明,说:“你就回来了。”
“那个药盒呢?”
“萧警官,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干嘛非让我回忆那样的场面,多让人痛苦啊。”何念笑着看着萧仕明说了这样一句话,接着,两行眼泪从她的大眼睛里滚落,顺着秀气的鼻梁两侧落下去。何念吸了吸鼻子,打开包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去眼泪,抬起了头。脸上的妆容依然精致,粉红的指甲闪闪亮。
此时的郑思斯和案发当晚给何念做笔录的郭一侠的反应一样,被何念霸气的眼泪给镇住了。不同的是,郭一侠接着便有些不知所措,而郑思斯此刻却很愤怒,脱口道:“你痛苦?华逢春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别说有机会痛苦了。你没听见萧队问你话吗,药盒哪儿去了?”
何念好像第一次注意到郑思斯的存在,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眼泪又落了下来。再次擦干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好似满腹委屈地道:“是啊,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连这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都可以训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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