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麦考利的嘴周围皱巴巴的,面颊的红润色也消褪了。
&ldo;警方是从哪儿得到这些消息的?&rdo;他问道,&ldo;你认为‐‐&rdo;他顿住了,因为诺拉衣着整洁地走进来了。
&ldo;诺拉,这位是赫伯特&iddot;麦考利,&rdo;我介绍道,&ldo;这是我太太。&rdo;
他俩握握手,诺拉说:&ldo;尼克让我只给您叫点咖啡,要不要也给您‐‐&rdo;
&ldo;不必了,谢谢,我刚吃过早饭。&rdo;
我问道:&ldo;警方怎么了?&rdo;
他有点犹豫。
&ldo;我知道的事诺拉差不多全知道,&rdo;我让他放心,&ldo;除非有什么事你宁可不让‐‐&rdo;
&ldo;没有,没有,没那种事,&rdo;他说,&ldo;只是‐‐嗯‐‐替查尔斯太太着想罢了。我不想让她也跟着着急。&rdo;
&ldo;那就说说吧。她只担心自己不知道的事。警方现在有什么新情况?&rdo;
&ldo;吉尔德警长今天早晨来找过我,&rdo;他说,&ldo;他先给我看了一段表链,上面系着一个链坠小刀,问我以前见过没有。我见过那玩艺儿,那是魏南特的。我便对他说好像见过。我认为那看上去像是魏南特的。接着他又问我是否知道那有没有可能落到了别人手中;经过一阵旁敲侧击,我才理解他听谓的别人就是指你或咪咪。我当然就告诉他‐‐魏南特很可能把它给了你们俩任何一个人,你也可能是偷走或者在街上拾到的,要么就是别人偷去或者在街上拾到后给了你;要么就是魏南特给了什么人,你又从那人手中得到的。我还告诉他。你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得到那玩艺儿,可他明白我这是在戏弄他。于是他就不让我说了。&rdo;
诺拉脸上的神色不大好看,目光也暗淡了:&ldo;这个白痴!&rdo;
&ldo;算了,算了,&rdo;我说,&ldo;我原本也许该提醒你‐‐他昨天晚上就是奔那个方向去的。大概是我那老伙伴咪咪刺激了他一两下。他还把他那搜索的探照灯转向何方?&rdo;
&ldo;他还想知‐‐他是这样问的:&ldo;你认为查尔斯跟沃尔夫那个女人还一直混在一块儿吗?或者早已断绝关系?&rdo;
&ldo;那是咪咪的腔调,没错,&rdo;我说,&ldo;你怎么对他说的?&rdo;
&ldo;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你们过去是不是&lso;还&rso;混在一块儿,因为我压根儿不知道你跟她混过;我还提醒他你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住在纽约了。&rdo;
诺拉问我:&ldo;你真是那样吗?&rdo;
我说:&ldo;别试想让麦克说瞎话。他对这一点又怎么说呢?&rdo;
&ldo;没说什么。他又问我乔根逊知不知道你和咪咪之间的事。我问他你跟咪咪怎么了。他怪我&lso;装蒜&rso;‐‐这是他的原话‐‐所以我们没再谈下去。他对我跟你见面的次数也特感兴趣,而且问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问得相当具体。&rdo;
&ldo;挺好,&rdo;我说,&ldo;那我就有了很多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rdo;
一名服务员进来送早餐。我们便东拉西扯地闲谈,等他把餐桌摆好离开后,麦考利说:&ldo;你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我会把魏南特交给警方。&rdo;他的话音颤颤悠悠,而且有点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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