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多…&rdo;程澈有点惊讶这个数。
&ldo;嗯,每次做完,我都…&rdo;沈凡顿了一下,&ldo;有点混乱吧,记不住,我挺不喜欢的。&rdo;
就算不治疗,会有一万个想法在脑子里横冲直撞,他也不喜欢那种茫了的感觉。
即使是创伤让他失了控,他也还不想忘。
他宁愿折磨自己去做几十本数独,宁愿爆发式情绪喷出,他再拼命刹闸,他都害怕治疗任意地关上他记忆中的某扇门,随便地把什么遗忘了。
程澈摸了摸他的头发,短发还是挺扎手的。
&ldo;那你以后,他们会不会抓你…&rdo;程澈问。
&ldo;我会处理好。&rdo;沈凡跳过了那些,别担心,我怎么怎么样的话,就这一句。
&ldo;好。&rdo;程澈笑了下,就这么干净利落,不让无需任何人插手的沈凡。
某个点上来看,他们很像。
开始有些冷了,两个人退了热,凉意从地上爬上来,有些扛不住了,他们收拾好东西,从矮墙那儿翻了出去。
翻墙的时候,程澈再不一屁股坐上面,想利用自己腿长的优势,但感觉自己挪动起来,就火烧火燎的。
沈凡蹲在墙下面,指了下自己的背:&ldo;上。&rdo;
&ldo;起来吧,你怕给你踩折了。&rdo;程澈低头看蹲成一小堆的沈凡。
沈凡皱眉:&ldo;那我抱你上去?&rdo;
&ldo;行了,&rdo;程澈叹了口气,&ldo;我还不至于啊,你过来扶我一把就行。&rdo;
沈凡站起来,看着程澈摸上墙头,开始抬腿,沈凡帮忙的余地不多,下意识去扶他抬起来的腿往墙头上放。
&ldo;我操!&rdo;程澈开骂,&ldo;你他妈掰我这条腿干什么?抬下面那个。&rdo;
&ldo;哦。&rdo;沈凡急忙换了位置去扶,帮着把程澈掀了出去,跟着自己翻上去,刚支起身,就看见迎面拍来个手给他按了下去。
沈凡看着墙外面站起来的程澈歪着头看他。
&ldo;出来啊。&rdo;程澈勾着嘴角。
沈凡突然矮下身,贴着墙,往一边挪,然后猛地起身,往外翻。
程澈预判了他的预判,还是一脑盖给他按下去了。
&ldo;你要干什么?&rdo;沈凡看着他,&ldo;生气了?&rdo;
&ldo;没有啊。&rdo;程澈搓了搓手,&ldo;我气什么?&rdo;
&ldo;气我…&rdo;沈凡拍了拍两下手,&ldo;你。&rdo;
&ldo;没有啊。&rdo;程澈抄起手,一副犯浑的样儿。
沈凡低头想了下,他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住院放空那几天,隔壁床的病友天天外放电视剧,小情侣吵架,这个表情说不气的,应该都是假的,他回忆了一下里面的对话。
&ldo;我错了。&rdo;沈凡抬头看他,模样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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