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福站在大街中央呼吸着新鲜空气,“哇,以前最讨厌的雾霾,现在闻起来都是怀念的味道。wjxs”
“班福干什么呢,站在路中央也不怕被撞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汉子对班福喊道。
“王哥早上好啊。”班福跟大汉打了招呼,又看了一眼自行车后面的女孩说道:“小雨越长越漂亮了,这是送孩子去上学吗?”
“知道送孩子上学还不赶紧让路,这大清早的挡在路中间,真不让人省心。”班福尴尬一笑,让开了道路。
班福刚让开道路又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一个老大爷,“王伯伯遛鸟呢,你身体越来越硬朗了。”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怎么没去上班,还没找到工作吗?我倒是认识几个人,回头我帮你问问,趁着年轻多历练一下有好处,别整天窝在家里。你看我现在还没事出来溜达溜达呢。”
“您老教训的对,我就不打扰您遛弯了,我去吃早餐了。”班福实在受不了老者的唠叨,虽然知道他也是对自己关心才这么说。
“吉婶给我来一份西红柿鸡蛋面。”班福来到一个早摊钱喊道。
“班福来了啊,就你小子会给我出难题。这大早晨的哪有早摊做西红柿鸡蛋面的。”吉婶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知道吉婶最好了,我都一个多月没吃了,给我做一碗呗。”班福拽着吉婶的胳膊说道,班福180斤的体重,一阵扭动,看起来有点恶心。
“也就是你,如果换成别人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是不是你妈又念叨你了,所以你才跑出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我知道亲戚家有个闺女……”
“谢谢吉婶了,我还小不着急。“班福赶忙打断了这个话题。
以前班福家里还算可以,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中上水。爸爸在厂里上班,妈妈自己接点手工私活,足以养活一家人。班福六岁那年,爸爸去上班,邻居家有个姐姐结婚要办酒席。妈妈遇到这样的事情从不带他前去,那个时候家家都不算富裕,酒席的规则也就十个菜,一桌子十个人吃,如果都带孩子前去,其他人根本什么都吃不到。妈妈专门给班福买了一只烧鸡,嘱咐班福在家里自己玩。中午吃了点烧鸡,班福想出去玩时发现门被妈妈锁上了。没办法班福出不去,想起家里还有弹珠,于是找出来自己玩弹珠。没成想弹珠不小心滚到了床底下,班福点燃蜡烛钻到床底下去找弹珠却点燃了大床。火势很快就烧了起来,班福慌了手脚,吓得躲在墙角哇哇大哭。
班福妈妈听到家里着火了,赶忙跑了回来,砸开大门冒着大火冲进屋内,将班福救了出来。那个时候身处山村,消防车到不了村里。等到大火熄灭,家里被烧的只剩下四面墙壁。本以为对自己一向严厉的父亲会责备自己,父亲只是说了一句:“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勇于承担后果,这才是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担当。“
从那次大火之后,邻里间看到班福家里拮据,就会接济一下家里,这才让班福熬过那个冬天。班福也从心里记着他们对自己家的好,遇到邻居都会主动打招呼,这么多年过来都已经养成了习惯。
“出事前常年在外工作,一直都没回家,有点遗憾。“班福叹了一口气,心中有所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见一下父女,“看来我还是因为没有出息,不敢面对父母啊。看一看我心中的爸妈也好,否则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说着迈步向家里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栋陈旧的房子面前。大门有点地方已经破损,门上粉刷的黑色油漆也有些斑杂。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班福一阵心酸,好不容易坚定的信心又走了动摇。长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班福果断推开了大门。
“爸妈我回来了“,班福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回来了啊,去洗洗手吧,一会儿吃饭。“母亲正在做饭,抬起头看了班福一眼说道。
班福安静的看着母亲做饭,不一会儿饭就做好了。等饭菜端上来,班福一阵感慨:原来在心里已经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
“你要是饿就先吃吧!“母亲轻声说道。
“等会吧,等我爸回来一起吃饭“,班福说道。
“他今天要加班,很晚才会回来。咱们先吃吧。“母亲看着班福没有动筷子,于是率先拿起来筷子。
“果然跟以前一样,就是在这里也是母亲操持家务,父亲在外工作,加班时间居多。“班福感觉身上压力骤然变大,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会让人留下遗憾,真想吃一顿团圆饭,跟母亲聊聊天,跟父亲喝一杯小酒,只是时间够了。“
班福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藕盒,这是他最爱吃的食物。班福鼻子一酸,久违的味道家的感觉,想称赞一句饭菜好吃却发现母亲眼角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一肚子的话开口只化为一句:“妈,我爱你。“
场景逐渐变得模糊,这是灵魂承受不了塔内压力,将要退出幻境的前兆,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有多少次发誓以后不再惹你们生气,最后还是没能遵守自己的誓言。事后鼓足勇气想说一句:我错了。到最后只剩下青涩的倔强。今天终于说出:我爱你。虽然只是幻境,也是我多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模糊中班福听到一句回应:“我也爱你。“
再睁开眼时,班福发现已被移出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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