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秋晴不知自己该回什么,站在那一时有些无措,对方却很快调整神色,恢复了高冷莫测的模样。
“吾乃凤君,天戮界,灵神族大将,凤君的一缕幽魂。”他的声音有几分威仪,常年杀戮战场的气势扑面而来。
秋晴立刻朝着他鞠了一躬,“秋晴见过前辈。”
凤君抿了抿唇,语气干脆利落,带着杀伐果决的气势。道“你……是无意间闯入这里,还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晚辈是无意间闯入,但对自己的身世有一定了解,晚辈知道自己是凤凰血脉,知道自己与灵神族女君有关系。”
从秋晴的口中听到女君两个字,凤君的脸上露出恍惚和悲伤来,浓郁得像是要将人淹没。
凤君没有立即说话,秋晴微微弯着腰,也没有起身。
过了不知多久后,秋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轻轻一托,她惊了一下,抬头看过去,是凤君伸手将她拉起。
凤君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殷红的唇轻启,道“你不用这样拜我。”
他的声音又柔和了一些,然后问道,“你应该还有一个妹妹,你们姐妹如今是否在一起?你妹妹如何了?你妹妹的灵根是否是水灵根?”
秋晴不意外对方知道自己会有妹妹,提起秋晏,她忍不住唇角便勾了起来,“我妹妹叫秋晏,我们姐妹感情一直很好,如今在同一个师门练剑,妹妹的灵根是火灵根与水灵根并存。”
凤君听了,高冷威仪的脸上又露出浅淡的笑来,他看着秋晴,到了此时,那张艳丽的脸上忽然露出爽朗的笑容来心情极好“并存了,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你爹。”
秋晴“……????”
说实话,要是平常这么美的一个人对着自己负手于后略带嚣张威仪地说‘我是你爹’,她略微觉得对方是在占自己便宜。
可这会儿,她只有震惊到无措——第一,凤君竟然真的为男子,第二,凤君竟然是她和晏晏的父亲?
难道她和晏晏不是单纯的后人吗?
秋晴眼中迷茫极了,凤君皱了皱眉,伸出手想做点什么,但眼神里又有淡淡的懊恼,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父亲。
凤君想了想,解释道“你与你妹妹是我和阿宁所生的两枚蛋所孵化,阿宁是灵神族女君,当初……爹喝下魔灵水之后,怀上了你们。”
自称为爹时,凤君美艳又威仪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红晕。
秋晴原本就和秋晏摸清楚了一些自己的身世,所以这会儿很快就回过神来,立刻大大方方地又鞠了一躬,对着凤君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爹爹。”
高冷威仪的凤君一听到这一声爹爹,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美艳到雌雄莫辨的脸上情绪百感交集。
他叹了口气,“可惜你娘听不到你们喊她娘,也看不到你们。”
秋晴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将晏晏在沈家地宫的水池下见过女君一事说给凤君……说给她爹爹听。
凤君一听,当时就憋不住了,一下跳了过来,拉住了秋晴的手,眼睛都发亮了,“你说什么?!阿宁还活着吗?阿宁现在在哪里?一会儿我们出去找阿宁!”
秋晴一听,想起妹妹说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凤君一看到秋晴那张与阿宁一样的脸落了泪,当时呆了一下,忙手忙脚乱地哄着,“哎呀,别哭呀,怎么和你娘一样。”
秋晴抹了抹眼泪,说道“女君……娘和妹妹说完那一次战役到烬山灵主死后,便是没有力量再叙述,只交代给妹妹一句,她是灵神族后裔,唯一能克制魔族的神族,如今灵神族只剩妹妹一个,娘希望妹妹平平安安地活着,但若是魔族来袭,也不必害怕,因为妹妹的灵力,天生克制他们,一人可挡千军万马,此后,娘便……化作了魔灵石。”
凤君听罢,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拍着秋晴肩膀的手也顿了顿。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一些神色,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心疼,“阿宁坚持了很久啊。”
秋晴的眼睛里湿漉漉的,忙问道“爹,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若非必要,凤君并不想提起当初发生的事情,他语气沉重,“灵神族只有你娘一个,我没保护好你娘,令她坠入魔族之手,从天戮界消失。”
“妹妹说,娘的那双眼睛……”秋晴忍不住又问道。
凤君眼中尽是心疼,但看向秋晴时,便像是透过秋晴看向女君,他说道“你娘亲手剐下了自己的两只眼睛,化作两团灵力注入我体内。”
“灵神族的灵力是水灵,与凤凰族的火天生水火不容,从我肚子里生出的孩子,必定是凤凰血脉,不可继承灵神族血脉,可灵神族本就与其他族不一般,所以你娘决定冒险一试,看能否留下一丝血脉,若是成功,其中一个孩子便能是灵神族的后裔,显然你娘成功了,两个孩子里,你妹妹是灵神族后裔。”
凤君话说到这里,便是滔滔不绝“当初我重伤濒死来到无妄界,未能寻到你娘,便在临终之时生下你与你妹妹这两颗蛋,将你们藏在一处隐秘安全之地,又交由一家秋姓家族之人守护,然后便找寻另一隐秘之地,布下了这个梧桐结界。”
“凤凰蛋孵化时间随着幼崽灵力高低而有所不同,天生灵力越高,孵化时间越长,以三百年左右为最久,看你的年纪,爹估计你们两个孵化了三百余年才出生。”
“如今看来,你继承的是爹的凤凰原力,你妹妹继承的是冰灵之力,很好,很好,两个都活着,这些年,应当过得……还好吧?”
凤君很高兴,眼泛泪花,又有些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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