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看到卫妈妈,气不打一处来。
“老不死的狗东西,想来看我的笑话,门都没有。”
卫妈妈眼风都没扫牛氏,径直走到苏中兴的马车前。
“奉小姐之命,来给苏老爷送程仪。祝苏老爷一路顺风。”
苏中兴想着苏清歌那次回来家中看他那鄙夷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又舍不得程仪,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苏家所有的钱都填补粮库亏空了。
卫妈妈把十两银子给了苏中兴。冯管事冲着苏中兴说道。
“苏老爷应该庆幸,还能好好活着,不像牛亮横死街头。所以,这往后,嘴巴严点,手脚干净点。安安心心做个田舍翁,倒也能没有性命之忧。否则,谁也保证不了苏老爷今天脱下鞋子明天还能不能穿上。”
苏中兴被气的吐血,却不敢说话,那天来找他说话的人,正是冯管事。
卫妈妈回来,说了苏中兴的情况,苏清歌沉闷了一会儿,释怀。苏中兴毕竟是原身的亲爹,自己送出去十两银子,也算是全了这份岌岌可危的父女情。
燕云骁听说牛亮死了,苏家举家离开了百里城,就知道是方锦堂动手了。
雨墨却不明白。
“公子,按说苏中兴倒空粮库,这是抄家灭族杀头的大罪,方大人怎么能这么把苏中兴放出去?”
燕云骁却在暗暗称赞方锦堂,方锦堂又使了一招暗度陈仓。
“苏中兴的罪若是公开出来,抄家灭族是小事,苏清歌就成了罪人之女。这是其一。其二,粮库亏空这么大的事,方锦堂能独善其身?失察之罪跑不了。朝中的人都死死盯着百里城,王垚也在盯着,王垚知道粮库已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如果方锦堂公开审讯苏中兴牛亮,那就是承认了自己的罪。方锦堂刚刚逃脱算计,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公子这样说小的就明白了,所以一切事情都是暗中做的,杀了牛亮,抢光了牛家的财产。苏中兴害怕死,交出了财产,离开百里城。”
“对。方锦堂用苏家的家财和牛家的家财填补了粮库亏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就给掩下去了。王垚就算是知道方锦堂下的手,却也无可奈何,没有证据啊。”
雨墨点点头。
“原来如此,方大人还是挺有手段的。”
“方锦堂在百里城多年,怎么会没有自己的人手。之前咱们想对方锦堂下手,那也是因为有王垚和方家的管家方山帮衬,他们两个糊弄住了方锦堂。但方锦堂一旦觉察出来,局面就变了。方山早就被方锦堂秘密处死了。至于王垚,日子也不会好过。”
“公子那天和方大人说的那些,方锦堂也不知道会不会想明白。”
“会的,在百里城干了十年,方锦堂不是傻子。方锦堂肯定会派人进京。”
雨墨深以为然。不过,雨墨现在忧心的是燕云骁的身体。
“公子,也不知道那老前辈在方家住的怎么样,这都几天了也不见回来?公子的针灸也不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燕云骁摸摸胸口的鼓包,轻轻按下,疼。但是比前些天好了不少,前些天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一吸气就疼。现在吸气已经不那么疼了。那老者,是世外高人。
只是,这个世外高人怎么看上了苏清歌?雨墨说苏清歌做的一手好吃的,他没见过,不清楚。不对,他见过,苏清歌给他熬过药粥。
“雨墨,你盯着方家,如果他们要进京,立刻告诉我。”
还别说,方家,大夫人正在准备进京的事。
大夫人离开百里城进京,家中的中馈移交给二夫人。两个人正在移交家中事宜。
大夫人带方家三姐妹进京,明摆着是不会再回到百里城了,方家三姐妹将来肯定也会嫁到京都,而方锦堂,经此一事,看清形势,也会全力谋京都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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