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翻身坐到他身上,头在他胸口拱来拱去。“我昨晚是气疯了,很多情绪凑在一起,就悲观的要命。”我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
“道歉就够了?”他的手抚摸着我光裸的背,渐渐有些不老实,滑下去的幅度越来越大,“然然,你是不是该给点实际的补偿?”
我强扯着嘴角笑,也觉得他某个地方有变大的趋势,可逃跑计划半路夭折。他双手一合就鹰爪般扣紧我腰,下面的事情??????我头脑一片混乱,你指望我能记得什么?
就算我都记得,可是我也不说!难道自己骑到敌人大腿上导致被吃干摸净是很光荣的事吗?!
一番折腾,出门时已经快十一点。我已经绝望,就打算硬着头皮接受妈妈的思想教育,两腿之间的某个地方又酸又麻,隐隐胀痛,这真是史上最衰的大年初三!
锁门时对着对面那扇门愣了很久,大概表情实在太不对劲,连凌大少都一脸关切:“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咳了一声,说。
“对了,昨晚??????你说有人在看,是谁?”
“没有??????我昨晚骗你的。”
“是么?你可真是什么招都用啊。”
“没时间了,快走吧。”
我拉着他,快步走下楼梯。
昨晚,的确是有人在看的。
敞开的窗帘后面,站着的是对门的邻居阿姨,阿姨身后,站着一脸隐晦不明的韩宇。
外面下雪了。
这还是我回家来的第一场雪。我们的城市沿海,每年都要下不止一场大雪,可今年不知怎么,天冷归冷,总也不下雪。记得当日我对凌念介绍故乡的时候眉飞色舞,说起漫天飞雪更是一脸自豪,信誓旦旦保证一旦下雪就带他去公园堆雪人。后来经历许多,雪人被我孤零零丢进了遗忘里。
抬头看着凌念的脸,那上面的雀跃兴奋仿似不经事的少年,单纯而美好。我虽然一直不肯承认,但是凌念他长的真是好看。细长的眉,有些内双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只让你觉得满足。做情人,他真是无可挑剔,许多夜里我靠着他的胸口睡着,都庆幸拥有他的人是我。
我脱掉手套跑到车子面前,用手指在车窗的积雪上写写画画。雪大概是深夜才下起来,到现在也飘着,我专心进行美术创作,抑制不住唇角上扬。雪花沾在发梢头顶,凝成冰晶,随着身体抖动零星掉进衣领,丝丝凉意都美妙。
我转身看他,吐吐舌头,抱着冻得麻木的手指微笑。
凌念,我把我们此刻的相爱画在雪上。它们也许很快就会融化,也许立刻就会消失不见,它们大概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可是,我却觉得没有比它们再长久的东西。因为自然界生生不息地循环着,融化的雪水总会蒸发回天上,再变成另一场大雪落下,我们的爱,就随着它们的飘移传遍世间每一个角落,每一场雪,都可以帮助我们回忆此刻的甜蜜。
我,卓然,是这样地爱着凌念。
我什么都不怕,我想跟他在一起。
他怔怔看着我的大作许久,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仔细看去,他竟然红了眼圈。他缓缓俯下身,在雪上烙下一个吻,唇印还火热,下一秒已经落到我的唇上。
我抱着他的腰,主动加深着这个吻。两个人头顶肩膀都落满了雪,随着动作哗哗抖落,弄的满后背都是。那又怎样呢?他这么温暖,可以融化冰雪。
热吻被手机铃声打断,我看一眼上面的号码暗道大事不妙,果然接起来就是妈妈气急败坏的怒吼:“还想睡到几点!!吃饭了知不知道!!”
奴颜婢膝上车发动,浪漫这种东西??????代价很高。
大过年的让长辈等吃饭实在是无礼至极,妈妈气的只想发作我一顿,舅舅舅妈好一番劝才消气。我帮忙忙前忙后赔许多笑脸才换的妈妈脸上多云转晴,心中很是哀叹一番。夜里把一腔怒气都撒到冤大头凌念身上,这才舒坦一些。
下午舅舅一家摆桌子打麻将,小鹏表哥自称不会,坚决不参加,三缺一,只能拉我凑数。天知道我的水平哪里是打麻将,根本就是给人送钱,打从硬着头皮做到桌旁那刻起,就没和过。舅舅舅妈搭伙打得风生水起,甩牌甩的豪情万丈,五饼六条满天飞,不一会儿就全线飘红。我低头数数我的筹码,一个筹码一块钱,不一会儿,输了三十多块了。
我这辈子都不要去拉斯维加斯的好。
凌念对国粹很有兴趣,也跟着坐下来观战,可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哪能短时间就了解。他不懂门道,看我总是输钱却沉不住气,看向舅舅的目光里简直要喷出火来。我怕他控制不住怒发冲冠,桌子底下膝盖碰碰他腿,没想到引得他整只手都摸上来,停留在大腿根部,□地打转。
这样一来,输得更惨。
妈妈跟我搭伙,被我拖累的不行,眼见自己的筹码也所剩无几,终于顶不住重重压力,手掌一挥,放我一条生路。舅妈笑笑,转脸厉声叫道:“小鹏,别玩游戏了!出来陪妈打两局!”
我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果然天下的妈妈都是变脸高手!
果断跟凌念退回卧室,我一把抓住安禄山之爪,恨得咬牙切齿就想一口咬下来。没想到他一脸淡定,不仅主动自觉把手凑到我嘴边,还绽开一抹倾城笑,好不颠倒众生。
磨牙许久之后还是作罢,真咬在他身上,咬重了我心疼,咬轻了不解气我还是不爽。没想到姑息养奸,刚松开他手,那手就一个反转搂上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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